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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关系


  沿湖畔幽径我们背走月亮。

  我们许久没说话,只是陪着彼此一直的走。

  路灯傍,花园处,我们停住了脚步。

  “你以后还会来这儿吗?”她目望着我。

  “也许会,也许不会。”

  “为什么?”

  呵呵,我勉强笑了一下,闭而不答。

  “你笑的时候很帅耶,为什么不常常笑一笑呢?却总是闷闷不乐呢?看起来你很寂寞,在以前的学校,你没有太多的朋友?不会的,现在看来你不像朋友少的人啊,因为燕儿就是个对敌,很少人能成为她的朋友,这样说来,你是朋友太多了,而这一走有点难舍难分,思念挂扦吧?”

  我真的搞不懂,她怎么会有那什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呢?噢!我知道了,你不回答就是默认,被我说中了吧?”

  她自己却一直感觉良好。

  我们又走了几步,在另一个路灯下停住了脚步。

  前面就是女生宿舍楼了,看来我们最后还是要各走各的了。

  我抬头看看路灯,第一次感觉头顶的路灯黄的是那样的可爱,光环光圈是那么的可爱和迷人。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答非所问。

  “12……12半差5分。”她感到此时很荣耀,不停地观看她小巧玲珑的珍心表,仿佛它是胜利的战神。

  “我说的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醉人湖畔,你不怕我心里使坏?”我有些半开玩笑地说。

  “不怕”她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你想使坏,在湖边,我就准备把一切都交给你,我怕你不舍得自己……”

  啊,这话说的,呛的我当时真的无话可说。

  湖面上,镰月钩住亭顶倒映在湖心。

  几时,湖面已有了漪涟。

  天下起了小雨。

  一场夜来的春雨,随风浸入夜,润物细无声。

  雨丝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的美丽。

  隔雨看灯,灯美如人。

  我们还是要分离的,她要进宿舍楼了,但还是有点恋恋不舍的味道,仿佛等待着我最后的呼唤、拥抱、别夜的吻……

  她,有气无力地,一面向女生宿舍楼道口退,一面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她每退一步,我的心仿佛就停止跳一下,望着她,我的心一直在七上八下、自相矛盾、心无主张。

  我想她的内心世界更是在激烈地做着高速运动,然而矛盾还是打败了我们彼此。

  她敏捷地奔了回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吻我的双唇,抚慰我受伤的心。

  “对不起,”我轻轻推开她冰冰的玉体,“雪儿,太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衣服穿的那么的少,全身都冰冰的,还是赶快回去睡吧。”

  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我,飘渺着眼神,退下去,再次失望地慢慢地离开了我。

  我抬头望,春雨依然稀漓漓地下着,眼眶中仿佛有雨水落进,潮湿了我的心。

  “雪儿,春雨可以把路灯给淋灭,你信吗?”傻呼呼的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呢?真是个白痴。

  她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哭笑的眼神顺着我的目光望着漆黑的天空中细如蚕丝的春雨,又望望雨中的路灯,咧嘴笑笑,说:“也许真的可以吧!”

  噢?为什么是这样的回答?

  为什么她和雪的回答是一模一样?并且连她们的微笑表情一举一动都那样的相似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逼真?!

  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回答我?

  我的心为什么瞬间就翻江倒海了?

  她真的已经游进了我紧锁的心海?

  我在怀疑什么呢?其实我真的不用再怀疑了,赵雪儿,现实的我就是个现成的牺牲品,爱就是我的春雨,理想就是我明亮的导航灯,遇见了我所爱的人,春雨就下个不停,现在已经潮湿了我的心,已经失去了理想的翅膀我,终将会找不到导航灯的方向,只留下那些幻想,那些美好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我深深地陷入沉思的时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返了回来,双手一下子钩住了我的脖子,再次恨恨的吻住了我的双唇。

  我感到嘴唇一阵撕心裂肺地痛楚,直到她把我的嘴唇咬破,才轻轻地把双唇从我双唇上移开,一股咸涩的味道从我的舌尖直传到我内心深处的海底,然后悄悄然,化为无有。

  灯光下,她的唇,红的发黑,黑的发紫,闪亮着血光!

  她的双眸,有映人的泪光,然而她却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烂漫,笑的是那么的快乐和幸福。

  “我爱你!”她蠕动着带血的双唇对我说,:“明天,我等你”。

  然后转过身飞快地消失在楼道里的阴影之中,像一只幽灵,消失不见。

  她的背影感觉是如此的熟悉,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

  想起了我的爱人——寒雪。

  我也该离开了,想想仿佛是在梦中一样,然而,又如真实的现实一般存在。

  回到男生宿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睡熟了,到处是磨牙打呼之声。

  宿舍隔窗看灯,雨中灯,灯傍雨,雨映着灯辉,灯照亮了雨,美不胜收,美得又是那么憔悴。仿佛那雨中的灯就是我自己,只照亮了眼前的美丽,却忘却了远处的黑暗里,依然存在着一样的美丽的雨。

  我又在想,真的会像赵雪儿所说的那样,爱的春雨真的可以融化理想的翅膀,淋灭心中的导航灯?

  恰时,眼前的路灯突然间熄灭了。

  所有一切眼前的灯,都在瞬间熄灭了。

  我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茫然。

  黑暗中只听见沙沙的雨声……

  上课时间,二·八班。

  二·八班在四楼。

  那天,我正在忙着写作文,语文老师在窗外敲窗示意我出去一下。

  我跟着语文老师来到三楼凉台上。

  “不用害怕,你是个好学生,没犯什么错,叫你出来,我只是想给你谈点小事。”语文老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是一个女教师,看起来十八九岁如此。

  我随便地观望楼外风景,随意嗯了一声,算是知晓了。

  从高处看校外的麦田是那样的好看,风吹着麦浪,仿佛是一片绿的海洋。

  远处的绿林,露出几只白或红的景物,那是房子。

  有鸟儿在绿海上旋翔。

  其实那个时候,一大部分学生认为,师生之间没有什么私事可谈。在众目窥窥的学生眼中,被老师拎出去的学生,能是什么样的好学生呢?一定是犯了什么错。不然老师吃饱撑的没事找事,叫你出去啊。

  再说,我又是外转生,大部分学生都看不起转校生,甚至一些老师也有这种心态!

  “你是外转生?”语文老师有些明知顾问了,虽然我转校的时间没些日子,但是她肯定了解过,也知道我的底细啊。

  “是的。”我没好生气地答道。

  “你的文章写的不错,是吗?我看是很好的,能否透露点秘诀呢?”

  这都哪跟哪啊,但我还是应付地笑了笑。

  “我也是刚调回来的新老师,说调回来,只不过说的好听一点而已,其实我是刚从师范下来的,对学生教育知之甚少,更别说对您这年轻一代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一直想锁住我的目光,试想从我眼里看出些什么似的。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作出算是回答的表情和动作。

  几位学生从我们身傍擦肩而过,投来种种不可思议的眼光。

  “老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只要我曹雨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倾心相助。”我不想等在这了,让别人看着,给弄啥似的,心里不爽,想提出走的意向。

  “我也没别的事,只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怎么样?”

  “朋友?”我并不是感到吃惊,只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依然答应了“可以。”那样我想是不是可以走了呢,事情并没有按的想法进行,而是……

  “太好了。”她看起来真有点激动。

  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楼道里传来飞快爬楼梯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想此时的场景,被过多的人看到。内容如何,别人想的清吗?在同学、朋友面前跳进黄河能洗得清吗?

  看到的越多,我的“道路”也就越少。

  “老师,没别的事,我先回班了。”我转身要。语文老师却一把把我拦住了。

  “等等!”

  来不及了,听声音,爬楼梯的人感觉就在我的脚下,能听的清楚,是位女孩皮鞋的声音。

  我不想让女孩看到我“悲剧”的场景,这也是大众男人的痛心处,也是弱点。

  “老师,您想说些什么,我还有作文没有写好呢?”我有些着急地要走。

  “那算了吧。”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没事,那我走了。”我转身准备向楼上爬,可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却给那女孩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燕儿?”我和语文老师几乎同声喊出!

  她看了我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继续上奔。

  我在追,回望一眼老师,算是告别。

  但后来一想,有点不可思议,老师和燕儿是什么关系呢?怎么会和我同时喊出“燕儿”的名子,燕儿是作为老师的呼叫吗?她应当叫“梁燕同学”或者“梁燕”,怎么会叫“燕儿”呢,如果叫“燕儿”,那她们是何关系啊,像我和燕儿的关系一样吗,怎么会呢!!

  燕儿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燕儿,这两天你跑到哪儿去了,也不来上学,我都找不到你,听说你病了,是真的吗?”

  “废话,病也是装出来的!”她的话很恶毒,字字伤人心。

  追到班里,当时我真有点泄气,一路上好话说尽,她却好话不说一句,气的我趴在桌子上拿着语文大声地朗读来刺激她。

  “坐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喂,我说曹雨小同学,好像小石潭记没学耶!”同桌的燕儿不愤地说道。

  “学不学关你屁事!我爱念就念,于你何干!”我气死她,“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

  她气的浑身发颤,霍地站起身,立立衣袖,气不从一处来地大声喝道:“你不是说你不是故意,听你的屁解释吗?你解释解释给我听听,我倒要听听你笨笨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象牙来,你就花言巧语吧,本大小姐今儿个心情不错,说高兴了,本大小姐就勉你一死,说不高兴了,就别怪本大小姐心狠手辣,咱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吆喝,听她说话这阵式,要有热闹看了,同学们听到燕儿的喊话声后,一刹那静了下来,随即起哄吆喝。

  这么一闹可不好,全班百十双眼睛唰的一下就只瞧我们两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外星人。

  “喂,我的千斤大小姐,这可是在班里耶,小声点好不好?”我声如蚊飞地对燕儿说。

  “好啊!那看你表现如何了!”她仍像一头下山的的猛虎,声音震耳欲聋。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大小姐吵架啊!”燕儿把机管枪瞄准了背面观众。

  班内煞时一片雅雀无声,静得连蚊子跌脚的声音也能听得到。

  完了,这下全完了。因为这时我看见了老师,看到刚才喊我出去的那位女教师!

  “怎么?都成鳖了?本大小姐……”

  “燕儿!”女教师一声雳喝,切断了燕儿的机枪,“再说,就给我滚出去!”

  燕儿回过头看看她,脸不红耳不赤无所谓地坐下来,却再也没发出任何埋愿的话来。

  完了,这下全完了,刚刚在语文老师面前还理直气壮表现我无过的神气,这一弄,头条新闻谁也别想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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