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撕裂
无尽的冰山，出现在楚然面前，天空白皑皑的，没有雪花飘落，当然也没有太阳和月亮，一点其他的光亮都没有，冰山上也没有任何的雪和其他东西。
“这，这是哪里？”楚然双手抱胸，浑身颤抖，打着喷嚏，边走边说道。
“啊”楚然滑倒在地，浑身已经不再颤抖，但却无比僵硬的移动手脚，艰难的爬起，楚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再爬起来，爬起来吹着刺骨的寒风，似乎有一股执念，督促着他，必须爬起。
一座冰山屹立在楚然面前，楚然艰难的移动身体，看着望不到顶的冰山，伸出双手，印在冰山的表面，冰崖里自己的倒影，已经完全苍白，就连身上蓝色的兽皮衣裳，都已苍白，黑眸黑发也已苍白。
楚然就这么双手印在冰山上，不知过了多久，楚然怵然惊醒，却无法喘气和睁大双眼，因为自己，被冰封在了冰山顶。
只有双脚那么宽的冰山顶，楚然被冰封在上面，耸立在不知多高的空中，没有云的空中，无尽的寒风刮过冰封的楚然，虽然没有接触到肌肤，但无比的刺骨，就像无数的针刺入骨头。
楚然想用吼叫和身体的翻滚，来减轻痛苦，但被冰封住的自己，连移动眼珠，都办不到，只能承受着痛苦，在意识里吼叫和翻滚。
无尽的冰山还是那个模样，时间根本无法计算，楚然已经呆滞在冰里，像是被玩坏的木偶。
红色的气体，从楚然右半边身上出现，楚然·摩耶那恼怒的看着冰块封住了自己，红色的气体，立刻大量的涌出，冰块迅速融化，楚然右半边身体站在冰山顶，扯着左半边不动的身体。
“哧”楚然·摩耶那惊讶的停下拉扯，看着胸膛，一道道裂缝出现，楚然·摩耶那立刻裂开布满尖利牙齿的嘴，笑道：“懦夫，看来，我能干掉你了呢，嘿嘿。”
楚然·摩耶那更加大力的扯动身体，一声崩裂声，响彻在山顶，楚然·摩耶那扯下了右半边身体，楚然和楚然·摩耶那缺失的那半边身体，从扯下的瞬间，就立刻长全。
浑身红色的楚然·摩耶那，睁着漆黑眼白、深红眼眸的双眼，举起双爪，狂喜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完全独立了，哈哈哈。”
楚然·摩耶那停下大笑，看着还有一半身体封在冰中的楚然，愤怒的一脚踹上冰块，冰块应声而断，楚然开始从冰山落下。
“该，做个了断了，我啊！”楚然·摩耶那直接跳下，踩在封住楚然的冰块上，一些红色的气体，开始蔓延到冰块上，冰块慢慢融化。
楚然·摩耶那从楚然身上跳开，一些红色的气体，还缭绕在解开冰封的楚然身上，楚然立刻大喘着粗气，惊醒过来。
楚然·摩耶那和楚然还在往下坠落，“懦夫，我们该做个了结了”楚然·摩耶那注视着楚然，凝重的说道。
楚然喘气声渐渐变低，似有所感的转过身，注视着楚然·摩耶那，说道：“是啊，了结吧！”一把剑忽然就出现在楚然，身前的双手中。
“嘿”楚然·摩耶那看着楚然双手中，晶蓝的剑，拉长嘴角，兴奋的抬起指甲变短的右手，往下一甩，一把和楚然的剑一模一样，只是剑身为紫色，剑脊里不是金线，而是红线的剑，出现在右手中。
“懦夫，我期待好久了，好久，好久了！”楚然·摩耶那双手举剑，全身在黑红气体的包裹下，从空中冲到楚然的面前，全力斩下。
楚然还有些空洞的双眼，倒映着楚然·摩耶那狰狞的脸，轻轻抬起双手的剑，挡在头顶，“叮”一声刺耳的巨响，震响在空中，冰山立刻就出现了一条裂缝。
两个相貌相同，肤色、发色和眼睛不同的楚然，在空中快速的交战，但大多数都是楚然在防御，楚然·摩耶那在攻击，终于，楚然·摩耶那找到了楚然的破绽，一剑刺在剑柄上的镰刀型弯刀里，挑飞了楚然的剑，楚然的剑在空中瞬间消失。
楚然·摩耶那注视着楚然无神的双眼，想道：“那双眼也是自己的双眼啊，可，可，可是为什么，那么颓丧，你给我，给我醒过来！”
楚然·摩耶那也把双手中的剑扔掉，剑也在空中消失，楚然·摩耶那骑在楚然的身上，双手握拳，连续的打在楚然脸上，大叫道：“懦夫，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能躲去哪里，哪里不是这样的么，不像这些碎掉的冰山这样么，不是吗？”
“碎掉！”楚然·摩耶那抬头看着周围，无尽的冰山，冰山全部开始解体垮塌，冰山溶解成的液体，开始淹没无尽的冰山。
“可恶”楚然·摩耶那看着楚然，还是没有多大反应的神色，举起拳头又准备落下，但只轻轻的落在楚然的脸上，两行黑色的眼泪，出现在楚然·摩耶那的脸上。
“好吧，我果然还是你，还是你啊！”楚然·摩耶那双脚夹紧楚然，苦笑中，双手的指甲迅速变长变尖，一些红色的气体，从楚然·摩耶那的身后射出，推动着楚然·摩耶那快速的躲开空中的碎冰块，向着尚未垮塌完的冰山接近。
楚然·摩耶那双脚夹着，已经渐渐睡过去的楚然，用双爪刺进冰山壁里，红色的气体，开始从全身向着双爪汇聚，刺进的冰山壁开始溶解成一个小洞。
楚然·摩耶那双爪使力，奋力跳起，把楚然甩进小洞，但自己却被冰山上面，落下的冰块，砸入已经蔓延上来的液体里，渐渐落进液体里的楚然·摩耶那，看着冰山壁里的楚然，心里默默的念道：“懦夫，你才知道我的存在，就要不知道我的存在了，我本就不该存在的吧，而这个冰山的世界，就是来终结我的么，了结了啊，懦夫，自己别再那么懦弱了，别再那么颓废了，别再想起我了！”
楚然·摩耶那已经落进黑暗的水中，浑身开始变成红色的气体，快速消失，“不能保护你了，懦夫！”楚然·摩耶那流着黑色眼泪，消失不见。
而楚然待着的洞穴，也开始垮塌，睡着的楚然，也随着垮塌的冰山，落进淹没无尽冰山的水里，浑身变成金色的气体，快速消失。
……
白光的世界里，金色身影，拉着母亲的手，渐渐消失，两句话，萦绕在白光的世界里。
“还没开，就要枯萎了！”
“已经开了，无明的花，已经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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