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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惊雷


  “轰,轰,轰。”惊雷大作,不断有雷声轰鸣炸响,风雨越疾。

  远方的雷光,刚刚一出现,就到了近旁。雷电蔓延出来的分叉,一直向下,将整方天地都映照了个通透,一瞬间之后痕迹又突然消失,天地再度重回黑暗之中。

  短暂,却没有一刻停息,不断的有惊雷落下,带来的光亮,一次又一次的驱散黑暗。骤然的光明,骤然的黑暗,交错着不断跳动,却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天际,那暗沉的天空中,成了雷蛇狂舞的世界,交错的电芒展现着天地最霸道的威能,挑动着人心中最为脆弱的那一根心弦。

  孤零零的站在倾盆大雨当中,看着面前立着的悬剪剑,每一道雷光的出现,都将悬剪剑鞘上的纹络映照得极为清晰。下落的雨,从剑柄处淌下,肆意的形成水流顺着剑鞘流向地面。在剑立着的位置,已经有一个小小的水洼,泥土被浸泡着,变得松软无比。

  越王八剑,每一柄剑都有其独特的功用,神妙所在,是剑,又不只是剑。悬剪在八剑当中排名第四位,其神妙就只有最简单的一点,锋利。与排名第八的真钢剑的锋利有所重叠,可事实上,两者之间的锋利完全是不同的一个概念。

  一个是静,飞鸟游过,如断截焉。完全不需要使半分的气力,只需要简单的放在那里,任何活物撞上它,就会从从中截断,肌肉骨骼血管纤毫毕现。真钢则是以之切玉断金,如断土木,这是动。

  两者的锋利其实没有高下之分,就与越王八剑当中的八剑都有各自的排名,然而却只是简单的陈列罢了,并没有任何的高下之分。

  黑暗的夜中,雨声与雷声当中,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声响。“踏,踏,踏。”

  有马蹄践踏泥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混杂在雷声雨声当中,不仔细去分辨根本分别不出来。一声雷响,就将马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还有那大雨拍打地面,水泊的声音,都将任何多余的声响掩盖下去。

  林斗酒听见了,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一直都在等待这声音的到来,或者说是这声音的主人,马背上的骑士。所以雨声与雷声并没有办法阻止他去听见这声音,即使只有短短的几个瞬息,却已经足够使林斗酒提起精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

  从洛阳城到长安城需要多久?林斗酒不知道。从长安城到凉州需要多久?林斗酒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他所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因为不管知不知道,他现在就等在这里,站在这里,那些多余的东西又何必要多去考虑?

  在现实当中,需要他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不想来到游戏当中还需要去考虑什么东西。云霆的出现,恰恰使他满足了这个条件,他只需要出剑,收剑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他想知道的自然会去了解,不想知道的就不想要去知道,只字片语都不想要去触及。

  云霆究竟是怎么知晓目标到来时间与路线的,又是怎么知道会是华雄来接应的,这些都是属于他不想知道的范围。并不是无知,他想知道可以知道很多,但为什么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前因,不需要知道后果,这一切与他现在走到悬剪前面,准备拔出悬剪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不需要去考虑失败,身死,剑失等等后果,只需要去考虑怎样让手中的剑出得更快更急。

  华雄。董卓麾下的头号战将,威名赫赫,在凉州那些羌氐部落当中,凶名仅仅次于董卓。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他所要面对的敌人,不过,却不是现在。

  那是云闲的任务,云闲的任务是拖住华雄,他的任务,则是杀死目标,毁掉目标身上带着的密旨。他其实想对付的是华雄,试一试这游戏当中一流武将,同时也是金字塔顶端的组成部分的真正实力,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多杀一个人。

  相差时间差不了多少,也应该不会废太多的功夫。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是一名剑客的话,那么最先和华雄对敌的应该是他。

  帝国云家的云手,林斗酒不仅耳闻,还眼见过,的确是武学当中的巅峰之作,虽然称之为云手,有着云的缥缈意境在里头的蕴意。但其实,云手不仅缥缈,还夹带着许多血色气息。为了杀人而生的古武,不管名字取得再如何的文艺,始终改变不了它是为了杀人而生的武术。可惜的是,在游戏当中,至少是对付一名骑马的骑士来说,杀人的度,并没有林斗酒来得快。

  杀人的剑,从来都是快的,至于说什么慢吞吞的剑,那是纯粹锻炼身体所用,真正用来对敌,早被人戳了十几八个窟窿眼。林斗酒需要做的便是尽快的杀死出马蹄践踏声音的马匹身上的主人,尽快的赶到云闲那一边。

  他的度要是慢了,可是会死人的。至少就连林斗酒都认为华雄不是一个人可以力敌的,至少要合两个人的力量,才能够去应付,他也不介意再将这情况想得糟一点。

  否则他心中便不可能生出不带悬剪的心思出来,就是因为有所预料,这才会有迟疑,犹豫。

  “踏,踏,踏。”马蹄声更近了,变得越来越清晰,践踏在水洼当中,那随之溅起的泥水,大片的落在更远处,与水坑里面的水碰撞出的声响,连绵密的雨声都没有办法遮盖掉。

  林斗酒抬起头来,眺望那马蹄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闪电出现,划过半空,带来的光亮使他看到了这雨夜深邃的黑暗当中的另一个人,一个轮廓,马与人的轮廓。正在大雨中穿行着,朝着他站立的道路中央快的接近,每过一秒,都跨越过一大段的距离。

  到这时候,林斗酒却越的慢了起来,纸伞在他的手中缓缓的转着圈子,不断的旋转着,那些落下来的雨滴,刚刚落在伞面上头,就被甩了出去。纸伞在飞,从林斗酒的手中飞了起来向着空中飞去,却依旧在林斗酒站着的位置上空,替他遮风挡雨。

  脱掉了双手的手套,将手套揣进怀中,林斗酒的双手虚虚抓握着,残留着手套当中留存的温暖。他的手掌一直都被藏在手套里面,所以不被外面的低温侵蚀,不会出现冻僵迟钝的状态,依旧保持着一定的灵敏度。

  一阵风吹过,林斗酒头上旋转的纸伞,在落下的时候被带跑了,飞到了远处,落在了泥水当中。暴露在雨水里面的林斗酒,迅的被雨水的打湿,整个人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已经湿了一个通透。

  轻轻的叹了一声气,他也是很节俭的人儿啊,只不过他等一下要拿剑,却没有办法再多带上一支伞了。林斗酒有些遗憾,雨水肆意的在他的头上横流,长被打得散乱,不断有雨水顺着脸颊一路的下流,从下巴滴落,正好掠过脖颈,穿梭进了那还有温暖保护的胸膛上头。

  一步踏出,伸出手,林斗酒的表情虔诚,平静。修长,比之女子的手指还显得富有美感的五指一合,抓握住了悬剪剑剑柄,掌心冰凉。在雨水当中立了许久的悬剪剑,不仅带着金属的冷,还带着雨水的冰凉。

  悬剪剑被抽了出来,一道光芒,随着剑的出鞘,一闪而没。林斗酒冲了出去,右手的悬剪剑斜指着地面,左手则抓着剑鞘。

  他在奔跑,风雨当中奔跑,无数的雨水,践踏的泥水交织成了这一路。脸颊已是麻木,被冰冷彻底的占据,眉毛,睫毛上头,水珠垂落,就在眼前划过。

  皮肤所触及到的这一切,林斗酒都感受得极清楚,但裸露皮肤被寒冷所侵袭,正在使他使去了对这些地方掌控。没有关系,林斗酒握剑的手没有颤抖,牢牢的握着悬剪剑,掌心有了些许的温热。

  对于一名剑客来说,只要手握持着长剑,那他的心,就一定就是火热的。林斗酒现在也是如此,心脏跳动着,血液快的流动,奔跑当中从身体身处散出来的热量,正在与寒冷所对抗。

  又一道闪电划过,林斗酒的黑色的眸子闪动,他看得更加清楚了,与骑士的距离更近了。他们两个人,正在彼此接近着对方,马上的那名骑士,也现了他,抽出了刀来。

  惊雷轰鸣,在耳旁轰然炸响,一声一声的回荡着,充斥着林斗酒的耳朵。他听不见马上的骑士在叫喊着一些什么东西,只能够隐约看见他的嘴唇在动着,证明他确实有说过什么。

  林斗酒没有那个心思去听,对于一名将死之人的言语,听与没听,都改变不了什么。现在的雷声轰鸣,也无法使他听到什么多余的话语,他只需要听见自己心中的声音,以及手中剑无声的言语。

  “如果这是bgm,那么这可就太单调一点了。”林斗酒嘴角抿出一道弧线,有雨水从那渗进了嘴中,尝了尝,没有什么味道。

  电闪雷鸣,他这登场方式似乎比原来要夸张了许多当然这自带bgm的效果却是不怎么样。一名剑客,bgm只需要三种音节,长剑出鞘,长剑刺进敌人身体当中,再抽出来时候这三个的背景音。

  随雷声闪出的电光,不断的闪没着,让林斗酒与马上的骑士,看对方看得越加的清晰。五官,表情,包括现在对方眼中的光芒。都一览无余。

  骑士保持着拿刀的姿势,不动分毫,只有他座下的马匹在跑动之间带着他的身体在颤动,颠簸时就变得幅度有一些大。他至始至终拿刀的的手都十分的稳,双脚夹紧着马腹,使自己与马匹勾连成为一体。骑士看着林斗酒朝着他冲过来,斗笠之下的一双眼睛当中,带着一点的戏谑。

  这毫无意义,不过是死得更快一点罢了,他会更早的去到对方面前,斩下他的头颅。这是所有西凉骑兵都十分熟捻的过程,人力始终是无法与马力抗衡的,就如他等一下的挥刀,用的其实不只有自己本身的力道,还有座下这匹马前冲的力量。

  座下的这匹不是战马,否则他会让他死得更快,也更加没有痛苦。这名看上去十分普通,实则是一名西凉骑兵的骑士有些遗憾的想着,不过死亡本就是痛苦的,痛苦也是死亡必然经历的一部分之一,他的嘴角扬起。

  他欣赏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敌人的勇敢,也在叹息他的愚蠢,一好一坏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交织一起,让他更加兴起收藏这颗头颅的心。

  又一声雷鸣,骑士的瞳孔无意识的扩大,带着兴奋。

  却又在对上林斗酒的眸子的时候,突然向内缩紧,他的兴奋,在一瞬间被浇灭了。所看到的一双眸子当中,毫无半分情感流露出来,没有畏惧,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样的眼睛,让这名骑士有一些畏惧,他见过太多人的眼睛了,流露有恐惧,怨恨,绝望等等的情绪,但唯一没有的就是如那到来的男子眼中的这种空洞,毫无情感。心中游移,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上一丝,挥动长刀,向下砍落。

  又一道闪电划过。

  骑士的瞳眸又向内紧缩,流露出不可思议出来,他的眼前,哪有刚刚那名男子的踪迹?直到他的喉间传来的冰冷,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身后有人落地,泥水四溅。

  “真是一只有趣的小虫子,也不枉我没有直接离开,在这里淋雨。”

  “只是,蚍蜉撼树,既然是蚍蜉,那你们就该被践踏踩死啊!”

  剑尖上的血液还在滴落,准备收剑赶去云闲那一边的林斗酒,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更是有警兆疯狂的在脑中出现。他没有逃,更加没有向着声音来的地方投去一眼,直接出剑,剑上的血液雨水抖落,悬剪直刺。

  下一刻,他的眼睛对上一双残暴的眸子,胸膛受到了一记重击,直接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来,整个身体朝后飞去。他的剑,竟是落了一个空!

  那个身影,残暴眸子的主人,则是紧随其后,高高的跃起,一脚践踏下来,要将林斗酒给活生生践踏死!就与他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将蚍蜉这种虫子践踏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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