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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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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宜了……”灵曦有些纳闷,试探着问:“王爷最近又宠幸宣夫人和怡夫人了?”自从她搬回来后,萧祺夜夜宿在瑰延轩,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

  “你不知道吗?”何玉柔也略感意外,“王爷最近召幸她们两人,从来不留她们过夜的,莫柳宣挨了打,本以为王爷会冷落她一段时间,谁知道她又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迷惑了王爷。这个女子当真是个九尾狐,手段多的很。”

  “咔嚓”一下,灵曦的一支指甲被丝绳勒断了,指尖传来尖锐的疼痛,却抵不过心里那沉钝的要窒息般的难受。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呼吸也有些不顺畅,却还是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

  何玉柔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又嘱咐道:“你如今怀着这个孩子,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凡事要多加小心。”

  灵曦轻轻点了点头,“多谢二夫人提醒,我会小心的。”

  自打莫柳宣来闹了那么一出,萧祺就不允许闲杂人等再进入万卉园,所以这段时间她过得还算平静。何玉柔的这番话,无异于在她心里激起了滔天大浪,将她卷入绝望的深渊,让她对萧祺彻底冷了心。

  先前听说沈梦茵有了身孕,她就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如今更是万念俱灰。只觉的浑身如置冰窟,除了冷竟是什么直觉都没有了。

  她为他可以不惜违背天意,宁愿遭天谴也要帮他脱离困境,可他竟然都不能专心对她。

  何玉柔坐了没一会就走了,玉芍见她突然就歪倒在桌子上,神情也茫然的很,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有冷汗滴滴落下。玉芍唬的不得了,赶紧让小厮去把程大夫找来。

  程大夫把过脉之后不解的问:“夫人为何突然间情绪这样激动?可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无论如何,都要先为腹中的孩子考虑才是。”

  灵曦只觉得眩晕的厉害,靠在那大红的刻丝牡丹纹软枕上,更显的那张脸白的吓人。她微微张着嘴,只觉得呼吸不通畅,窒息的难受。

  程大夫见她什么都不说,面有凄然之色,也只能给她开了个安神的方子,让人赶紧去煎药。

  晚间萧祺回来听说她不舒服,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药睡下了,他问玉芍:“究竟是怎么回事?玉妃的胎一向安稳,今天怎么会突然间出现这种情况?”

  玉芍自然知道她是伤心,可这种话说给王爷听终究是不太好,若是知道因为这个动了胎气,那王爷岂会不恼?她支吾了半天,急的手心直出汗,见萧祺脸色越来越不好,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王妃心里还在恼宣夫人找茬……可王爷这么快就又宠幸了她,王妃心里有些……不自在……”

  萧祺垂眸不语,眼底却一片冷寒,他目光无意间落在桌上的一沓小衣服上,问:“这是谁做的?”

  玉芍忙道:“是二夫人送来的。”

  他顿了顿又问:“那些话也是二夫人说的吧?”

  玉芍点了点头,“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来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萧祺进到内室,见她虽在睡梦中,额上也湿漉漉的全是虚汗,忙拿起枕边的帕子帮她擦拭,灵曦本就睡得不稳,猛地就被惊醒了。

  “王爷,你回来了……”

  她抚了抚额头,试着想坐起来,萧祺将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她身后,小心的将她扶起来问:“这会子觉得怎么样?可好些了?”

  灵曦面上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不碍事的,让王爷担心了。”

  他看见她的神色倦淡的很,眼里也冷冷的,语气也带着些淡漠疏离,“灵曦,你又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了吗?”

  灵曦的语气依然带着些淡漠,却把头别过去不想看他,“王爷说了那么多,我要记得哪一句?我能记住的那些,王爷兴许早就都忘了。”

  他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她掌心冰冷而又潮湿,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我说过这是我们惟一的孩子,你要好好保护他,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可还记得?”

  灵曦嘴角机械的弯了弯,“原来是说这个,他是我们惟一的孩子,可却不是王爷你惟一的孩子,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若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他可怎么办呢……”

  她的眼里莹然有水光闪过,那样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让他禁不住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她不抽离也不主动的回握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仿佛他不存在一样,态度始终淡漠而又疏离。

  萧祺将她搂在怀里,又不敢用力去抱她,微微叹息一声,“你若吃醋,有火就发出来,这样憋在心里积郁出病来怎么办?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刚入府的时候,在兰馨苑是怎么跟本王说的?你说本王宠幸二夫人和三夫人不过是在逢场作戏,那时候能看的明白,怎么现在就看不清了呢?”

  灵曦慢慢的转过脸来,“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在查那个奸细!”萧祺的眼神又冷了下去,“本王的作战计划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一直没有查出来,那些部署计划一共就没几个人知道,本王觉得应该是从王府里走漏出去的。”

  “王爷是怀疑……”她猛地直起了身,额头“砰”的撞在他的下巴上,疼的他闷哼一声,她也顾不上揉一揉,抓着他问:“书房?难道王爷怀疑有人进了王爷的书房?可除了我和正枫,还有楼管家外,谁还能再进入王爷的书房?”

  萧祺默不作声,只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睛却盯着她的额头,又伸出手去替她揉了一下,她却拨开他的手,一脸的不可置信,忽然又问:“你怀疑是她们?这怎么可能?”

  “这天下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抬手抚了抚她苍白的脸颊,笑道:“本王要先安抚她们,不能让她们起疑,就算演戏也没失了身,你就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若是不小心伤害到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咬牙捏着她的腮,“小醋坛子,有身孕气性还这么大,把你给惯得!”

  灵曦还在想他说的事情没回过神来,骤然间脸上吃痛,便“哎吆”一声推开他,“你要怎么做?”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他笑吟吟望着她,“你现在只要好好养胎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劳心,别听见风就是雨的,你怎么总是不肯相信本王对你的心意呢?”

  她垂下头去,心里层层阴云若骤然间被风吹散,他柔和的目光若阳光穿透阴霾照射进来,虽不知他接下来打算如何做,可终究还是又感觉到了温暖。

  “你打算假装信任她们,然后放假消息给她们对不对?”

  萧祺起身宽衣,不忍责怪她,但还是说:“你一向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透,可惟独在我们夫妻问题上总是钻牛角尖,说到底你就是对我没有信心。”

  灵曦低声道:“你什么事情都不肯对我多说,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明白真相,怎么会不生气?”

  他将衣服丢在衣架上,不想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懒懒的躺下来眯着眼睛说:“伯瑜,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伯瑜?”灵曦轻声重复一边,欢喜道:“品德高者为伯,性格温润如美玉,果真好名字。”

  萧祺嘴角微扬,“你喜欢就好,我想了许多个都不满意,也是今晨去上早朝的路上才想到这个,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那……嫡长子叫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但他还是听出了她有那么一丝失落,“王妃的孩子她自会操心,本王说过只管我们的孩子。”

  灵曦往他怀里靠了靠,“我并不在意名分什么的,可却不想让孩子受委屈。”

  他一只手轻轻的捋着她的头发,语气里突然多了些凉薄之意,“我们的孩子,谁都不能给他委屈受!该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他生性霸气,灵曦早已习惯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用脚踢了他两下。

  他歪了头瞥她一眼,忍不住笑道:“老是爱做这些小动作,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睡在瑰延轩,没人踢我反而睡不着。”

  灵曦讶异的问:“我不在府里的时候,王爷是睡在瑰延轩的吗?”

  他侧了身将她小心的拢在怀里,“闻不到你身上的气息,本王睡不踏实。”

  “我也是。”她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心里就格外的满足,嘴角带着恬静的笑在他怀里睡去。

  终究是爱他的,只要他肯解释,她还是愿意体谅他的苦衷。

  转眼除夕夜至,王府家宴上,沈梦茵见竹清和玉芍小心翼翼的扶着灵曦进入大厅,那凸起的腹部刺痛了她的双眼,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也不禁猛然抓紧了内衣袖。那样狠力的抓着,像是要将谁秘密扼死在袖袍中一样。

  她心中恨极,直怪沐清歌不中用,连个孕妇都对付不了,面上却带着王府正妃该有的端雅和气,笑意融融。

  灵曦微微福下身去,“雪天路滑,妾身身子重,走的慢了些过来迟了,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萧祺早一步跨出来托住了她,“你有身孕,身子不方便就不用行礼了。”然后将她扶到自己左手边早已准备好的一桌筵席上,“小心着些。”

  灵曦在那垫了鹅羽软垫的椅子上坐了,见面前都是平日里她爱吃的那几样菜,便知是萧祺特意吩咐准备的。

  如今这上座上,不再是只有沈梦茵陪着他,还多了一个灵曦。萧祺并不着急恢复她的身份,等诞下孩子之时要求重新加封会更名正言顺。

  大厅里烛火亮如白昼,便是深宅内院依然能不时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声。举国同欢的时候,那新年的喜气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萧祺心情很好,目光柔柔的落在她身上,周围有奴婢伺候着,他好似还是觉得不够,似是惟恐她有半点的不如意。

  身旁的女子转头对他柔柔一笑,他微微点头,那目光好比一池春水,映着烛光潋滟生辉而又温暖柔和。

  下座的人却早已不满,她们从未看到过他如此纯粹的眼神,平日里便是他笑着,那眼神也带着三分肃杀七分寒气,今晚这样的萧祺,这样的笑容轻暖,是真的他,还是另一个人?

  莫柳宣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她,银牙咬碎却是无可奈何,王爷将瑰延轩护的滴水不漏,她便是有心做什么,也始终找不到机会。

  何玉柔望了望萧祺,目光又落在灵曦身上,见她着大红色牡丹金丝纹小袄,外罩掐丝金凤祥云纹九幅长裙,金镶玉坠,环佩轻摇,烛光下一身华衣璀璨生辉,光艳夺目,这是正妃才有的规制。灵曦平日里一向谦和低调,便是当家主事的时候,若不是逼狠了她,也从不肯下狠手,今日这样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怕是王爷的意思。

  她不禁向王妃的方向望去,见沈梦茵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嘴角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何玉柔一时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既羡慕灵曦的恩宠,又为沈梦茵的强作欢颜觉得痛快,还为自己的不得宠失意。王妃一向要强,便是心里在滴血,面上也绝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让人瞧了笑话。

  大红色,牡丹金凤,九幅长裙,这些本该属于她专有的东西,如今却也穿在了别人身上,这就是说王爷在有意示人,在他心里灵曦的地位跟王妃是平起平坐的,甚至更甚于王妃。

  他将灵曦推到这样高的一个位置,那她生的孩子便是庶出,又有谁敢小瞧?怕是这庶出的孩子比嫡子更得王爷欢心。

  何玉柔能想到的,王妃那样聪敏之人,岂能想不到?

  上座萧祺含笑举杯,“新的一年,本王祝愿王妃和各位夫人平安康健,心想事成。”

  “多谢王爷。”沈梦茵微微一笑,以茶代酒带领大家满饮一杯。

  隔着萧祺,灵曦看不到沈梦茵的表情,只听到她四平八稳的声音传来。她微微勾了勾唇,真正狠辣的女子对别人狠,对自己亦同样狠心。便是如万箭穿心,面上依然不露半分伤痛之色,连声音也伪装的没有丝毫破绽,决不允许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红珠也好,沈梦茵也罢,前世今生,她心性没有半点改变。

  看似轻松的新年家宴却并不似表面那么和乐,各人自有心事。丝竹声起,着轻薄舞衣的舞姬翩然而入,袅袅纤腰舞动流纱,让冬日里重重衣衫包裹的人顿感轻盈舒畅。

  一曲舞毕,萧祺喝彩放赏,怡夫人掩嘴而笑,“看到刚才的那些人,妾身忽然就想起一件事,当年宣夫人为王爷献舞,结果却让人从房梁上掉下来砸晕了,害的宣夫人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旧事重提看似说笑,无非就是为了要给人难堪,灵曦淡淡笑道:“宣夫人的舞跳得着实好,可谓府中‘舞姬’第一人,尤其是那冰湖上飞燕一般的舞姿,至今无人能比。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教坊师傅,才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

  这样的话似褒实贬,谁都听的出来。王妃冷冷瞥了桑思怡一眼没有说话,何玉柔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笑她们自找其辱。

  莫柳宣则神色微变,转头瞪了桑思怡一眼,然后望着灵曦冷笑道:“有一技之长能博得王爷一笑,妾身就满足了。只是不知道有些人究竟擅长什么,论出身也不过马马虎虎,小门小户的女子野惯了,没见识什么都不懂不会,也不足以为奇。”

  萧祺偏过头去见灵曦脸色微沉,似有气恼之色,便笑道:“玉妃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不会的人,她得名师指导多年,琴棋书画不在王妃之下,这一点本王还是很清楚的。初入府时,她性格确实活泼了些,不过本王喜欢她率真的性子,如今越来越沉静温柔,怎样本王都喜欢。”

  他那样宠溺的望着她,灵曦本来还是有些恼怒的,望见他轻柔含笑的目光,知他有意维护,那郁气霎时烟消云散,“妾身谢王爷抬爱。”

  他在人前称她玉妃,这底下人原本一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怕叫错了会遭王爷责罚,如今也都看明白了。王府里王爷的话就是天,他说她是玉妃她就是。

  莫柳宣黯然饮下一杯酒,哀怨道:“若是我的孩子还在,如今也要满周岁了。”

  何玉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宣夫人何必自伤,这皇嗣血脉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福诞养的,命里无时莫强求,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福气吧。”

  莫柳宣眼中锋芒渐锐,咬牙道:“焉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萧祺眉头微蹙,见她酒后失态微有不悦,却听王妃劝慰道:“宣夫人即便是心里难过,也少喝些酒吧。你的孩子没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再说当时玉妃也不见得就是故意的。王爷也已经罚过她了,‘即是无心也不便深责。’你好好调理身体,老天一定会保佑再赐给你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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