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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相问


  寒将仆从契约的烙印凝结之后,小家伙只犹豫了一瞬,随即便接受了。

  看得天硕真人和万丛云师父目瞪口呆。

  虽然有天硕真人在,没想过契约失败的可能,但是这么顺利,还是有些令人意外的。

  “好了,以后你就叫阿沁吧。”寒任由沁鼠爬到她的肩头站立,笑着道。

  如此,天硕真人前来的正事便算是完成了,而三人的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寒倒是没想到,天硕真人特意前来,却又要匆匆离开,竟是连多留两日的打算也没有。

  万丛云身上整个人都写着不开心,却拦不住自家师父要离开的决心。

  寒和万丛云一起将天硕真人送至惊鸿别院门口。

  “云儿,随我走走。”天硕真人看了万丛云一眼。

  万丛云点头,追着自家师父的脚步去了。

  师徒二人在风雪里步行,却没有半片雪花落在身上。

  寒看着笑了笑,转身回了惊鸿别院。

  万丛云随着天硕真人走到别院外不远处的枫树边上。

  秋日里通红似火的枫叶早已掉落完,树枝上冻了一层透明的冰晶,最上面又覆了一层松软的白雪。

  天硕真人停下脚步来,从怀里掏出一节莹白如玉的骨头递给万丛云。

  “这是我从一条化形的龙脉尾巴上斩下来的尾骨。龙脉此物,本身便是气运的象征,你将它贴身收着,多少能有些作用。”

  万丛云接过龙脉尾骨。

  “师父怎么这样急,非要趁夜便离开?”

  “还不是为了你。”天硕真人看了他一眼,“那遗迹比预想的更加深不可测,我此番与几位好友探索了两个多月,却连一半地界都没有走过。”

  “前几日遇到一个关卡,我等研究之后需要一个阵法才能通过,此事机密,不便假手于人,便退了出来再做准备,正好将这龙脉尾骨给你送来。我等约定了明日午时再次进入其中,路程甚远,我去后还需调整状态,已是不能耽误了。”

  “既如此,师父下午时该早些唤我回来才是。”万丛云道。

  谁知天硕真人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单手将万丛云拎到眼前。

  “左右时间还来得及,我又何必扰了你追求美人的兴致?”

  万丛云微微皱眉:“师父,你莫要胡说。”

  “是不是师父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天硕真人不怀好意轻笑,“你连你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却记得人家小姑娘喜欢灵果肉干,还说没有别的心思?”

  “师父……”

  “怎么,你要说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我……”

  “云儿,你敢说,自己深夜之时就没有生出点什么旖念,没想过与她柳影花阴之时?”

  万丛云自忖不是个脸皮薄的,但遇上自家师父不正经起来,却每每落败,只能黑了脸瞪着自家师父。

  “师父,你再这么不正经,我便要将那年你失手烧了花田的事告诉给师祖了。”

  “臭小子,你是在威胁师父了?”

  “徒儿不敢。”万丛云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凉凉的道。

  晓得自家徒弟的底线在哪里,天硕真人总算收了不正经的调笑,拍了拍万丛云的肩膀。

  “此次再去那遗迹,少则三两月,多则一年半载,你死劫缠身,万事小心些。若能破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保得性命要紧,若我此番能进入遗迹中心去,得了复活的法器,大不了让你复活一回便是。”

  死劫之事,若要化解,通常便是抓住那一线生机。

  但若是能得到复活的法器,当真死了一回再复活的话,死劫自然也就过去了。

  万丛云便也认真点头:“师父放心便是,我知晓分寸。”

  “师父是说真的,你真要能将玉清子的这个小徒弟娶回天机阁,莫说将来继承我的位置,便是天机阁主的位置都是你的。”

  万丛云:……

  “师父,你还是走吧。”

  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欺师灭祖。

  天硕真人看着徒弟的窘态,哈哈一笑,招了飞剑出来,一跃而上,片刻间已然消失在天际。

  万丛云立在风雪里,收了护体的真气,由得纷飞的雪花落在身上。

  他想起那日初见。

  他气息奄奄靠在地道中,衣衫破碎,保命手段尽失,连神识也再放不出去,于绝境中思考着那一缕生机在哪里。

  便是那时,她用长剑将地道口切开,夜色深沉,她身上却仿佛带着阳光。

  他本不指望她能救他。

  只想着,临死前能见一见活人也是好的。

  何况还是个绝色的美人。

  权当做记忆里最后一幕色彩。

  毕竟真要咽了气,虽不至于当真身死道消,然而灵魂回转天机阁的话,却不知将有多少年暗无天日了。

  何况能有人将他的尸首送回天机山脉,不至于暴尸荒野,便也算是幸运。

  谁想她却给了他惊喜。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伤势,她硬生生剑走偏锋,将他的命给捡了回来。

  她一双好看的手伸进他的胸前之中,理顺了他的五脏六腑,却扰乱了他的坚定道心。

  娶回去?

  若是没有那个男人,他也许真要试一试才肯的。

  可她心里已经有了旁人,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都是男人,旁人懂的他自然也懂。

  游历人间数年,见了无数人与事。

  他虽守得元阳之身,却并非不懂男女之事。

  未尝没有妄想过将她压在身下的滋味。

  未尝没有想过去横刀夺爱,让她移情别恋,将她的人攥在怀里。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冷眼旁观着,对她的心看得分明。

  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习惯了随性而为。

  习惯了孤身一人。

  越是如此,一旦在乎了什么,或将什么人放在了心上,便绝不会再放下去。

  他自问,若是自己爱一个人深入骨髓,旁人对他如何好也是入不了他心的。

  她只有十七岁。

  心却比活了几十年的他更加坚硬。

  他若去争抢,最大的可能是面对一场穷途末路的败局。

  届时伤人伤己,谁也得不了好。

  那又何必?

  若是两情相悦,便是付出也甘愿。

  但既然明知没有结果,修道之路何其长久,何必执着于一时的情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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