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老伙计
秦杨开车继续上路，大约五六分钟之后，柳如云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怎么了？”秦杨问道。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刑警总队的确刚去明媚公司带走了明明，他们同时也带走了另一个女人，好像是明媚公司的法律顾问，可她们并没有被带回刑警总队。”顿了顿，柳如云又说道：“明明这是卷到什么案子里面，怎么感觉有些神神秘秘的？”
“没带回总队！消息可靠吗？”秦杨一惊，心头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可靠，消息是孟庆虎打听到的，他在刑警总队有熟人。”柳如云笃定道。
“那他打听到车牌号码了吗？”秦杨急问道。
“你要车牌号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柳如云口气忽然严肃起来，“明明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走你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靠！
秦杨好悬没被噎着。
这个柳如云……怎么关键时刻也拿吧起来了。
“如云，你相信我吗？”秦杨沉声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柳如云一怔，“我当然相信你了。”
秦杨的语气严肃起来，“那你听好了，你把警车的车牌号码告诉我，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听我的！”
“好吧，一共两辆车，号码是……”柳如云下意识的报出了车牌。
“恩，知道了，你忙吧。”说着，秦杨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柳如云绣眉慢慢皱紧，足足怔了几分钟才回过神。
秦杨肯定有事瞒着我！
明明被抓的事，跟他是不是有什么牵连？
不行！
还得再打探一下。
柳如云又拨通了孟庆虎的电话。
“庆虎，你再打听一下刑警总队带走欧阳明明是谁下的命令。”
“这个我恐怕一时半会儿打听不出来，”孟庆虎有些为难道：“这次出警很突然，我刚刚打听消息的时候，我在刑警总队的熟人还不什么都知道。不过，我猜这事多半还是跟秦杨有什么关系。他们带走欧阳明明的时间和让下面协助抓捕秦杨的时间几乎是紧挨着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你先慢慢打听着，不着急。”欧阳明明话锋一转，“你再打听一下那两辆警察到底去哪儿了，一定要准确的消息，要快！”
“这个……”孟庆虎更为难了，“好吧，我尽力。”
“怎么了？有困难？”欧阳明明感觉到了孟庆虎的犹豫。
“是有点，”孟庆虎承认道：“车上的那些人我都不熟，我熟人跟他们的关系也很一般，再找人的话，圈子就绕大了。”
“交警那边呢？你不是也有熟人吗？”
“交警那边倒是可以查监控，可这更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柳如云有些丧气的挂掉了电话。
孟副局长说的是实情，毕竟几天前他还只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能量能有多大？
忽然之间，柳如云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关键时刻，什么也帮不到秦杨……
与此同时，秦杨正在更封老四通着电话，秦杨把那两辆警车的号牌告诉了封老四，让他查查那两辆车去了哪里。
“没问题，”封老四回答的很干脆，“只要那两辆车还在大街上，十分钟之内，我就能找到他们在哪儿。”
果然，不到五分钟，封老四就有了回音，“那两辆车正在往南郊方向开，看样子，好像是想要去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
又是啸月山庄！
王新生把欧阳明明和李歆带到啸月山庄干什么？难道是要把她们送给徐慎行！
只是一瞬间，秦杨便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再一想到吴小海刚刚在李歆办公室里说的话，秦杨越发笃定他的猜测。
无耻啊！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为了一己之私，警察居然干起了绑票的事。
那些人究竟是警察还是土匪？
一时间，秦杨怒火中烧，恨不得拿枪把他们全都突突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秦杨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徐慎行！
吴小海也好，王新生也罢，都是在添徐慎行的屁股。
“徐慎行，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你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对不起了，今天就收了你的小命！”
昨晚在酒会上跟欧阳明明讨来那一块钱的时候，秦杨的本意只是想戏弄徐慎行一番，没想真把他怎么样。因为就算他要真想杀人，也绝对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他早就算到了老侍者会在关键时刻救下徐慎行，所以，在出手的时候也就没有保留。
这回，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徐慎行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觊觎欧阳明明和李歆，秦杨未必会把他放在心上，但他偏偏是个古武高手，而且还有让秦省第一书记都要舔着脸巴结的背景。这样的人给秦杨的感觉就像一颗极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必须把他除掉！
回到学府小区的家里，柳如云和苏洛都不在，秦杨便直接进到他的北卧室，从墙上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堆零件。咔咔一通忙活，三十秒不到，一把森冷的狙击步枪便握在他的手中。
“老伙计，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想我了没有。”
秦杨从床下的箱子里翻出一块鹿皮，轻轻的擦拭着枪身。每一个零件，每个边边角角，甚至每一个花纹、凹槽全都细细的擦拭了一百遍，那神情，认真的仿佛一个考古学家在擦拭一件刚刚出土的国宝。
“你怎么待枪，枪就怎么待你。”
这是当年猥琐大叔第一次把这把狙击枪交到秦杨手里的时候说的一句话，秦杨一直牢记在心。
这把枪一直跟随了他十年。十年之中，不管市面上的狙击枪怎么更新换代，秦杨始终都视这把枪为珍宝。他之所以能出道三年就能成为公认的第一杀手，更多的，就是这把枪的功劳。
仔细擦拭完之后，秦杨又把狙击枪拆成了一堆零件，装在一个不起眼的手提箱里，下楼，开车，直奔啸月山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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