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莫小凡的怒火
“擦，我眼睛花了么，怎么有人比汽车跑得还快。”
“呜呜，交警叔叔，超速八十马你就查我，你怎不去查那个跑步超我车的人……干嘛，别拿酒精检测器，劳资中午没喝酒。”
烈日下，莫小凡疯一般地飞奔，速度简直称得上恐怖。可，心急如焚的他觉得还不够快，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苏醒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修行，恨自己为什么不更加努力。如果莫小雨有任何闪失，自己必定会悔恨一辈子。
当酒城一中校门已能映入眼帘时，他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刚启动飞驰而去。他认得这辆车，是属于林天虎的。
旋即，莫小凡便是不顾一切往前追。只是，由于修行时间较短，起先一次次突破极限地飞奔，已是消耗掉太多体力。此时，他只能拖着越来越沉的身体，尽可能不让前方的轿车消失在视线里。
穿过市区开始驶上大道，前方的轿车像是挣脱掉脚链的野马，瞬间提速不少，将莫小凡甩得越来越远。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跟丢的。”莫小凡咬紧牙根，将身体各处传来的危险讯息至于不顾，强行再加速，试图再一次突破极限。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被他以一种强横霸道的方式吸入体内，以支撑这副岌岌可危的肉躯。
这种不要命般疯狂的举动，若是被这个世界的古武者知道，一定会被骂得体无完肤，简直就是无知白痴的行为。突破极限固然是武者最好的修行方式，可像他这般毫无底线地压榨，完全就是找死，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难以估计的伤害。若是因此留下病根儿，怕是此生都再无突破的机会。摆渡一下黑阁看新节
不过，发生在他身上的诡事，又岂是能用常人的视角去认知。在经历九十八场轮回时，那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莫小凡真的会有极限？
不久之后，当莫小凡拖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身体，追到临近郊区的一处废弃大楼前时，那辆黑色轿车内已是空无一人。
心急如焚的莫小凡抬头望去，这栋废弃大楼共有八层，每一层不下二三十间的破败房间，要是一间间地找，也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
故而，他强行压下心头的强烈不安，开始试着平心静气，靠敏锐的感知去搜寻林天虎等人的踪迹。
淡淡的风声，刺耳的蝉声，远处传来的喧嚣声……莫小凡抛开一切杂念，从各种声音中去搜寻。终于在半分钟后，他重新睁开了眼，撒开脚步就往其中一个楼道跑去。
跑到二楼，四楼上几个跟班的嘻笑声已能清楚地听见了。
“你们说，虎哥能干上几分钟，劳资都快等不急了。”
“等不急你大可以先去用手解决啊，等下你就排最后面好了。”
“擦，说好的劳资要来二炮，都别跟我抢。”
几个跟班互相打趣的淫言荡语就像是点燃炸弹的火苗，瞬间就引爆了莫小凡心头的怒火，浑身散发出一股渗人的危险煞气。
怒煞之焰更像是一剂催化剂，让莫小凡的体内陡然生出一股不知名且可怕的力量。在这股诡异的可怕力量下，莫小凡的身体像是枯败的树苗迎来一场春雨，顿时生机无限。
将全部心思都投在妹妹莫小雨安危下的莫小凡，完全没去留意这股诡异力量的由来。他只是机械麻木地加快脚步，几秒钟的时间便是出现在了四楼的楼道口。
刚刚还在嬉笑打闹的一众跟班，吃惊得看向遽然出现的莫小凡，有些不知所措。
“擦，莫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跟班惊讶地出声，完全没注意到此时莫小凡那双血红的双眸，比当初咬掉林天虎耳朵时，更加的诡异恐怖。
几人错愣间，根本想不到莫小凡会在第一时间就出手，并且还是那种狠辣不留情面的打法。
一拳轰来，就是一人被打趴。一脚踹来，就是一人被踹飞。五个跟班，只不过用了几秒钟，简简单单的几个冲击侧踢，就全都趴下了。
莫小凡丢下这几个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跟班，大步一跨就是八级阶梯，两三步就冲上了五楼。
原本在享受强行办事那种变态爽感的林天虎，突兀被楼下传来的一阵阵响动所惊动，接着起身欲要下楼探个究竟时，正好迎上急冲上楼的莫小凡。“靠，怎么又是你，你现在不应该是被废了么。”
莫小凡没理会正值错愣中的林天虎，目光直射向后方，双眼遽然冒出似要杀人般的凶光。
后方角落里，几张破纸皮铺成的垫子上卷缩着一人，黑布套着头看不清面容，却是从袒露着的娇胸辨明是个女生。这女生手脚皆是被绳子绑着，全身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遮掩着隐私之处，其余便是被林天虎这禽兽强硬褪到了后背和脚踝。
这女生浑身在颤抖，卷缩在纸皮上拼命地向后面扭动，应该是被封住的嘴里只能发出一些极小声的呜呜声，听着，像是无助的求饶，绝望地哭泣。
“你个混蛋。”莫小凡将目光从女生那儿收回，冷冷地看向正在愤怒的林天虎，二话不说就是一击直踢踹去。
顿时，林天虎整个身子弯成了一个弓形，再随着恐怖的巨大力道向后倒飞而去。从始至终，林天虎都还没搞清状况，为什么莫小凡此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张涛那些人没信守承诺。而且，莫小凡此时的一脚怎么会那么重，跟中午在教室里那一拳完全不是在同一个级别。
看着不断倒飞掠过是景物，林天虎脑袋中是空白一片嗡嗡作响。从腹部传来的阵痛，似巨潮迅速传遍全身，痛得自己是一阵痉挛。然而，这还没结束，当身体从半空中重重砸在地上时，林天虎只感觉全身都快要散架了，痛得他是一阵撕心裂肺得痛嚎。
莫小凡没痛打落水狗，朝着角落处的女生急冲而出。
或是感觉到又有人来到身前，女生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体摆动的幅度也更大，尽可能地往后面缩。
莫小凡看得是双目通红，双拳紧握指甲刺进肉里渗出了血，都感觉不到痛。他轻轻地蹲了下来，伸手去触碰女生背后的衣服，想要替她穿上。
可那女生却是像疯了一般，身体猛然后翻，狠狠压住莫小凡的手。
莫小凡没有缩，再伸出另一只手来去提另一方的衣角，那女生便又是一翻，要去压住她心中的魔爪。
如果不算妹妹小时候，莫小凡从没有帮女生穿过衣服，所以他的动作很蠢笨，在女生来回翻滚间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为她穿上衣服。接下来是裤子，那女生的动作更加剧烈，双脚疯狂地抬起猛踹，竟让莫小凡吃了一击闷脚。
做完这一切，莫小凡不敢去揭开女生的头套，好怕看到莫小雨绝望悲伤的表情。还有就是，受了这么大侮辱的莫小雨，又该用怎样面对现在的自己，还有以后的亲人。
莫小凡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到来。而这股子恨意，催化着他心头的怒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莫小凡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眸里透着愤恨的无情，直向正欲爬起来的林天虎射去。
林天虎抱着肚子痛苦地爬了起来，一迎上莫小凡的目光，就感觉背脊发凉。“你……你要干嘛。”
莫小凡慢慢地斜上嘴角，露出的笑，好冷，“你可以诬陷我，也可以打我，甚至还可以找人杀我，可你却不该动我的亲人。”
“不……”林天虎刚脱口说出第一个字，便戛然而止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莫小凡的第二轮攻击已是攻来。这速度，快得让他说不出第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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