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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我有意见!


  书房之中,樊历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在这时,一名老者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可不正是老庄。

  “怎么?之前不是女扮男装,想要独自出逃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走了?”

  见老庄到来,樊历不由眉头微皱,向他询问,显然,两个女儿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出过他的视线,眼底带着明显的怒意,樊颜的举动,让他这位父亲十分的生气。

  “本来是要走,不过奇怪的是,颜小姐在中心庭院那边撞到了一个人,然后就不走了,看这样子,这个人,颜小姐不光认识,还……还跟他挺熟。”

  事情的全部,自然没有老庄说的那般简单,他甚至亲眼看到,那从来都是对男子不假辞色的樊颜,竟然会那般亲昵的落入这名青年的怀中,更让他震惊的是,两人还做出了一些想当出格的事情。

  “看到了什么就直说,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显然,从老庄的神情之中,樊历捕捉到了什么,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也变得严厉了几分,对于这位在自己身旁,侍奉多年的老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不对,他都能够觉察得出来。

  知道在这件事上隐瞒,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徒增烦恼与风险,老庄微微一想,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全数吐露了出来,不过他也只是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

  “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怎么会跟颜儿认识,听你这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们之前……荒珞学府?”

  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粗,但樊历的心思却是相当的细,一下子便联想到了许多,虽然在荒珞学府中的事情,以他的能耐,多数很难能够打探到,但关于自己女儿的一些事,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人,就是之前我跟您说的那名学徒,他来时,咱们的考核刚好已经结束,他的名字,叫凌东,人长的,倒的确是相当的俊俏,可在炼器一道的天赋却也是一般,也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倒是很有可能,心思并不在炼器之上,我看此人,的确相当不凡,怕是一位年轻高手。”

  其实对于这名青年,只能进入黄院的这件事,老庄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出错,如今想来,他自是相当不凡,只是并不在炼器一道之上!

  “凌东?之前倒是有个叫虞迁,闹得是惊天动地,听说那祁莫晨都在他手中吃了亏,可这凌东,我确实不曾听过。”

  虽然信息有限,但对于曾今出现在自己女儿周围的一些特别人物,樊历还是有过了解,尤其是那名处于风头浪尖,几乎一直走在死亡边缘的青年,据说他如今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比萧族的天骄,箫言差!

  “的确,那虞迁如今可是荒珞学府十杰之一,排在第五,他可是跟两位小姐一起考入的,然而这个巨大的差距,却是无人能够填补。”

  “那事传得沸沸扬扬,那展宓我见过,是天星商会薛城分会的副会长,听说在商会中拥有着很大的威望,除了那位,便属她最大了,这宏伯也当真是坨扶不起的烂泥,哈哈。”

  “那这件事,家主准备怎么处理,颜小姐现在可是带着这个凌东,去找伊小姐了……”

  “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呐,据我所知,颜儿那丫头,也就对那虞迁,感情很不一般,她的性格我最了解了,认定的人或事,很难改变,死磕到底,凌东?怕是假名吧……”

  “这件事,我们暂且放一放,祁族我们自然是开罪不起,但那叫做虞迁的年轻人,也是相当不简单,若是经此风雨,有朝一日拨开乌云见天日,怕就算是祁族,也不一定会是他对手,这个人,太过神秘,让人看不透!”

  心中无比通明,仔细一想,这些人,这些事,全都能够串联起来,樊历几乎可以肯定,凌东一定便那虞迁无疑,至于他是如何改变的样貌,必然是有某种高明的手段。

  樊颜很快便能达到三品器师的位阶,倒是让虞迁十分的吃惊,如此年轻的二品巅峰器师,怕是整个荒域都不多见,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条件的材料,她便能炼制出顶级玄器。

  一想到樊颜,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居然会是一位炼器大师,虞迁的心中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邀月之前,他还真不知道。

  而樊伊,虽然没有樊颜这般惊世的炼器天赋,却也是一点都不容小觑。

  族祭,在樊家是一项十分重大的祭典,传承已有数千年之久,而作为新入樊家的炼器学徒,也已经算是家族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参加,只不过他们,是没有席位的,只能站于所属分院的最后方。

  祭舞并不是普通的舞,而是一种十分古老的剑舞,作为每次族祭的重中之重,这柄要在祭舞中被使用到的长剑,自然必须是四院炼制的四柄剑中,最优越的那一柄,而没有意外的,几乎每年,用以进行祭舞的这柄剑,都是出自于天院。

  对此,其他的几院虽然心中难免有所怨言,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天院是樊家四院之首,出自天院的作品也是樊家的最高杰作。

  族祭,是在府邸最东侧的宽阔广场上举行的,祭坛摆放在南侧,而正北方则是樊家家主,樊历的坐席,在他前方相对而坐的,是樊家中地位最为崇高之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四院的四位院首。

  距离樊历最近的席位上,坐的是一名留有白须的老者,他虽然年纪已经很大,却并不像一般老人那般枯骨嶙峋,看上去,倒是颇为壮实。

  随着一阵婉转悠长的乐声响起,一群身着祭祀衣袍的年轻女子,井然有序,徐徐走向祭坛前方的场地之上,为首之人的穿着打扮,与其她人截然不同,显得更为端庄秀丽,而因为身板颇为娇小的缘故,也格外的显眼。

  没有了往日的俏皮,此刻的樊颜似乎变了一个人,神情肃穆,面带浅笑,她的舞步古典优雅,紧随着乐声,节奏稳健。

  静静的站在后方,作为一名学徒,虞迁自然是一点都不起眼,然而此刻他,却是完全被那美妙的音律与舞姿所吸引,不知道为什么,身处这里,他竟然有种相当熟悉的感觉,仿佛曾今,也经历过这些。

  就在这时,一名衣装简朴的老者,不露声色的来到了樊历的身旁,在他的耳边细声诉说了几句。

  老者的话,让樊历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眼珠微微流转,似在思索,然而只是稍作犹豫,他便轻声一叹,脸上明显有着一抹无奈,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本来他以为这件事,还没有这么快。

  至于同样坐于席中,原本还是略带轻松笑意的樊伊,似乎发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联想到了什么,顿时柳眉紧蹙,面色变得有些苍白,本能的,目光微微瞥向黄院众人的所在之地。

  仿佛只有那道身影,才能够将她此刻,那忐忑不安的内心,给抚平。

  樊历站起身来,向席中各位轻轻点头,随后带着老庄,从后方消声离去,两人的离开,虽然让在席的众人略感疑惑,但是族祭是不可能因此而终止的,若真这般岂止是不详。

  不久,便有仆人,从新前来增加坐席,而位置,则是处于家主主席的下方首位,真好在天院邱院首的对面,这显然是樊历亲自嘱咐的,增加坐席自然是说明会有其他人来此,而这些人的身份,显然非常的不简单。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北侧传来,在樊历的带领下,一名一身喜庆红袍的俊朗青年,在一位,年约三十的美妇陪同下,来到了席中入座,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六名青年随从,皆是腰间佩剑,器宇不凡。

  乐声祭舞,依旧在进行,这个时候显然是不宜吵闹喧哗,俊朗青年十分礼貌的向在座的众人笑了笑,而他的神情,却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见状,樊历举起了手中的酒盅,向青年点了点头,率先饮了一杯,虽然嘴上带着笑容,然而眼尖之人,却能够发觉,在樊历眼底,隐藏一抹难以察觉的无可奈何。

  这名俊朗青年,虞迁自然相当的熟悉,他与他之间,自然是有过几次交集,只是每一次都是敌对的身份,对祁莫晨,虞迁并不是太过在意,倒是那名位于他身旁的华贵美妇,身上竟是隐藏着一股异常可怕的灵力气息,显然是一位高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虞迁的目光,美妇人一双颇为勾魂的凤眸,向其微微瞧去,嘴角呈现出了一个略带媚意的笑色。

  不露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是稍稍打量,虞迁便已经能够确认,这名美妇是一名真皇之境的强者,实力相当的不俗,如今的自己,怕还远远不会是她的对手。

  视线从在座的樊伊身上,移向正于场中舞动着身姿的樊颜,虽然她身板略显娇柔,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而那胸前一双无比傲人之物,问世间能够拥有者,怕是快要频临绝迹。

  祁莫晨眼中,闪过了一无比淫邪之色,那赤果果的目光,仿佛在他面前的女子,皆是一丝不挂。

  这个时候,即便樊颜对他厌恶至极,却也是不能发作,这是一年一次的族祭,对于整个樊家都无比的重要,这样的盛典,就算是她,也绝对不想将其扰乱,哪怕她是樊家家主的亲生女儿。

  若非是那气质与神情有些不搭,祁莫晨一身喜庆红袍,倒也是相当英俊惹眼,这身衣装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与制作,光光是用料上面,怕都是耗费了不少的功夫。

  祭舞渐渐进入了后期,多数动作都结合了向苍天的叩拜,虽然失去了之前的明艳,却是多了一种朴实与庄重。

  终于,乐声缓缓的停滞了下来,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向祭坛的方向躬身行礼,至于那些不懂得樊家族祭礼仪的,则是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大部分自然是那批新进樊家的炼器学徒了。

  “在座的众位,皆是我樊家,身份最为崇高之人,趁着今日,这个于我樊家无比隆重的日子,我要在这里,向众位宣布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祭典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临近结束,樊历双手举着酒盅,缓缓站起身来,深深的望了眼一脸笑意的祁莫晨之后,向在座的众人扫去,他的脸上无喜无悲,眼底却有着一丝隐晦的无奈。

  樊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祁莫晨的心中自然是非常的清楚,这便是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祭舞完毕,樊颜来到了自己姐姐所在的席位,与她并腿跪坐,一对无比俏丽的姐妹花儿,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其中最多的,便是那批年轻气盛,刚刚来到樊家的学徒们了。

  今天的樊颜特别的安静,哪怕此刻,祁莫晨已经到来,虽然她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但她的嘴上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倒显得颇为反常。

  “相信众位应该有所知晓,这位便是三大部族之一,祁族的少主,祁莫晨,祁公子,而在他身边的,是祁族长老祁珍。”

  “今日我要众位宣布的事便是,我樊历的一双女儿,樊伊与樊颜,将一同嫁于祁少主。”

  最后的几个字,显然十分的沉重,听在樊颜与樊伊的心中,更是如同天塌,虽然樊家之中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此刻真的从樊历的嘴中说出来,感觉却是大为不同。

  听樊历这么一说,祁莫晨不由站了起来,向在场的众人绚烂一笑,拱了拱手,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脸上的那抹得意。

  “在场众位,皆是我樊家之人,若是对这桩婚事有所异议,也可自己站出来。”

  樊历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是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祁莫晨的眼中,亦是流露出了一抹疑惑,不过他对这句话,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想来也不过是为了走个场面而已。

  以他祁族的名义,而且樊家的家主都已经认同,怎么可能会有人那般不知死活,在这个时候公然站出来。

  如若真有滋事者,他祁莫晨又有何惧?就是身边的祁珍祁长老,在这樊家之中,亦是无人能敌,那樊历虽然也是真皇之境的顶尖强者,但论修为境界,却远远不是祁珍的对手。

  唯一让祁莫晨有所顾虑的,便是那柄由樊家祖先传承下来的古剑:渊雏,相传这柄剑,可是与薛国皇帝薛彻的配剑:辰观,同为天器的存在,整个薛国之内,仅此两件!

  祁族之所以盯着樊家,归根究底,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这柄古剑,若是将来真的要与薛国皇室为敌,有它在手无疑是一张有着相当分量的底牌!

  世人皆知,皇室有天剑辰观,却不知樊家其实也有着天剑渊雏,只是它的存在即便是樊家之中,也只有每一任的家主,方才知晓,至于祁族是如何得知的,怕是樊历都无可追寻。

  “对于樊家两位小姐,一同嫁于祁族少主祁莫晨一事,我有意见!”

  就在这时,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出,这个人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看他的打扮,却只是一名樊家新收入的炼器学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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