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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59 舆论之战轮回丹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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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冶语诗纵使愤怒,纵使不甘,也阻止不了她将要被十个不同的男女接二连三,拉开双腿检查她最私密的地带,以验证她是否仍是处子之身。

  她若为处子,那么一切流言谣言就将不攻自破,整件事情中谁是谁非,就将清楚而鲜明。

  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亦不会人云亦云,让得各种流言蜚语演变得越发的离谱。

  她若不是处子,那么就算历经了宓妃之前的一番说辞,眼前的形势也有可能在眨眼之间就被逆转。

  公冶语诗要是真站得住脚,真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她也不是不能翻盘的,只可惜她能想到的,宓妃也想到了,她所能算计到的,宓妃却是提前动手安排了。

  是以,这初次见面的第一场交锋,公冶语诗败得并不算冤枉。

  然而,面对手脚被死死绑缚住,整个人呈大字形完全光裸坦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羞愤欲死,恨不得食宓妃之肉,饮宓妃之血的公冶语诗,宓妃就当自己眼瞎,一点都感觉不到她在瞪着她的时候,那种凶狠的,毒辣的,不惜一切要置她于死地的,带着深深恶意的目光。

  “公冶语诗,本郡主今日就是羞辱你了,你又能奈我何?”

  目光坦荡,甚至是双眸含笑的迎视着公冶语诗猩红的,要杀人的狠戾目光,宓妃微张了张水润的红唇,目光满是挑衅的用唇语继续刺激她。

  看懂宓妃的唇语之后,公冶语诗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暴躁,她发狂般的挣扎着欲要脱离风花雪月四人的掌控,只是凭她一己之力又如何能跟四个人相对,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被死死压制。

  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的公冶语诗,只能用满带杀气,凶狠至极的目光冰冷阴森的瞪着宓妃,若是眼神都能杀死人,宓妃不知已经死过多少遍了。

  “温宓妃,你个贱人,我以自己的灵魂起誓,今日你若不能弄死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的。”

  即便就是看懂了公冶语诗目光所要表达的意思,宓妃也是毫不在意的,她仍旧是那笑眯眯的模样,嘴唇却是再次动了动。

  “呵呵…杀了本郡主吗?行,你若真有那样的本事,本郡主随时恭候你来杀本郡主。”

  从一开始宓妃跟公冶语诗的立场就是对立的,她们之间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既注定将是宿敌,那么无论她们两人间的谁对谁出手,亦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今日,公冶语诗落在宓妃的手里,宓妃绝对不会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个不死不休的对手,她只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而她若是落到公冶语诗的手里,公冶语诗也不可能给宓妃留下生路,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弄死宓妃,最好就是让宓妃生不如死,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你等着,只要我公冶语诗还有一气尚存,我就跟你不死不休。”

  “你的意思也正好就是本郡主的意思。”

  怎么也无法挣脱的公冶语诗不再浪费力气去摆脱束缚,渐渐安静下来的她,看起来有些像是认命了。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神之祭台上无人替她说话,一切都是偏向宓妃的,她的挣扎,她的抗拒又有什么用,那样只会显得她更心虚而已。

  只是验身这种事情,在私底下进行不就好了吗?

  温宓妃那个贱人却出言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硬生生的扒光衣服,赤身*的坦露在涅槃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将她的骄傲,她的尊严,通通一点不剩的全都踩在脚下,毁了她的所有。

  她恨毒了宓妃,更巴不得宓妃下一刻就去死。

  但公冶语诗最恨也最无法接受的是,宓妃让她出现在神之祭台,出现在涅槃城所有人视线中是没错,可错就错在从头到尾,宓妃压根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让她连为自己辩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定罪了,也被所有人给定罪了。

  可她不甘有什么用,她的修为高深又有何用,在一开始的时候,宓妃就像打蛇要打七寸一样,死死的握住了她的七寸,让她百口莫辨。

  “别用那么愤恨,那么无辜又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的眼神儿看着本郡主,你以为你装成这样你就真无辜,真纯洁无暇了?”

  这个时候也是好在祭台上的赫连迎等人被宓妃这堪称大尺度的举动给惊动了,一时半会儿都没缓过神来,而祭台下面的人,男人们是被公冶语诗雪白无暇的冰肌玉肤给吸引住了,一双双眼睛盯在公冶语诗的身上,那是挪都挪不开,而女人们则是看着公冶语诗的*,再想想自己的,心里难免就生出羡慕嫉妒恨来。

  你说,这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别就那么大呢?

  “就凭你对本郡主的算计,对本郡主的污蔑,甚至是你对本郡主做的那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本郡主就是活剥了数十次都不算多,你有什么可恨的,你有什么可不甘的?”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对陌殇用赤练情蛊,宓妃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公冶语诗。

  即便宓妃对巫术蛊术都有所研究,在这方面的本事也算不得小,可若她没有在云雾仙山呆一段时间,又曾在云雾仙山的典籍中看到过有关于赤练情蛊的介绍,甚至是该如何解赤练情蛊的方法,那陌殇是不是就没救了?

  她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陌殇沦为公冶语诗的傀儡,变得没有自主意识,只知听从公冶语诗的命令,那样于陌殇而言算什么?

  倘若他知晓自己的情况,岂非恨不得拔剑自我了结?

  又或者在他偶尔短暂清醒的时候,祈求她亲手杀了他?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宓妃都不能接受,这也就让得宓妃对公冶语诗越发的憎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没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了一些而已,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撇开陌殇原本命定就与她有所牵扯之外,陌殇亦是公冶语诗一见钟情的对象,她心悦他之,为了得到陌殇,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问心无愧的。

  从小公冶语诗就知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么就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谁敢挡她的路,解决不了那就杀掉,以此来永绝后患。

  “你爱上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打本郡主男人的主意,尤其还是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如若公冶语诗能光明正大的跟她竞争,那么宓妃还会高看她一眼,不至于见她第一面就想要弄死她。

  要是公冶语诗没有算计她,没有玩弄那些心机跟手段,而是摆在明面上来跟她抢陌殇,正面向她宣战,那是怎么都走不到这一步的。

  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陌殇的选择是公冶语诗而非是她,那么宓妃会心甘情愿的退让,心服口服的成全。

  而公冶语诗偏偏选了一条,她最厌恶,陌殇亦最讨厌的路去走,这不是他们逼迫她的,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怪不得任何人。

  哪怕就是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宓妃对她亦是生不出半点的同情之意。

  “呵呵呵…”突然,公冶语诗发现自己又能出声了,她的手脚皆不能动,面朝蓝天仰躺着的她,偏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宓妃大笑出声,笑声经久不绝,响彻天际。

  波澜不掀的双眸掠过一道冷芒,宓妃半垂下眸子,纤长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悄无声息的将祭台下苏天择的神色尽收眼底。

  “果然么,你们是要弃了公冶语诗这枚棋子。”袖中的双手轻轻的交握在一起,宓妃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只是你既认为本郡主会弄死公冶语诗,本郡主偏偏就是不让你如愿,让她想办法回到你的身边,哪怕不能为我所用,至少用公冶语诗来给你添添堵,恶心恶心你是可以的。”

  好在苏天择并不知晓宓妃心中的打算,否则他便又要重新估算宓妃的价值了。

  貌似她看起来,不仅仅只是陌殇的心上人那么简单,如此有魄力的女人,倒是很适合成为他的尊主夫人。

  同样的也好在宓妃不知苏天择心中的想法,否则她定会一巴掌将他煽到墙上,保准抠都抠不下来。

  “温宓妃,你若不弄死我,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将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于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公冶世家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屈辱唯有你的血才能洗清,你等着,你给本小姐等着。”

  “好,本郡主就等着你来杀我。”

  “我要杀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反反复复就这么两句,宓妃掏了掏耳朵,面具下的脸微微有些僵,冷声道:“别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你就算骂人也好歹换句新鲜的。”

  “你…”

  “你什么你,本郡主今日不过就是向大家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不想他们被人当了枪都还不自知。”黛眉微拧,宓妃话锋一转对准十位验证人,冷声喝道:“各位大人还在等什么,不过就是看一眼,然后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么拖拖拉拉,难道是想多给祭台下面的人饱一饱眼福,还是准备将这事儿拖到过年?”

  “咳咳…”

  那一句让祭台下的人饱一饱眼福,直气得公冶语诗脸色发白猛咳嗽,浑身更是颤抖不已,恨不得高喊让他们闭上眼睛,不许看,最好是滚得远远的。

  然而,公冶语诗心里又很明白,就算她喊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越是闹得厉害的她,除了给那些人增添更多的笑料之外,压根达不到她想的效果。

  被赶鸭子上架,骑虎难下的十位验证人,在宓妃话落后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个年龄不一的男男女女,面对赤果果的公冶语诗,真真是表示压力山大。

  起初,哪怕他们知道验证地点就在神之祭台,却也以为替公冶语诗验身的地方会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哪里知道会是在完全公开且透明的祭台之上就要给浑身光溜溜的公冶语诗验身,这让他们很尴尬的好不好?

  一想到这里,这十个人就觉脸上辣辣的,有种进了黑店,掉进了贼坑的感觉。

  “葛老,要不您先请。”

  “咳咳…还是渠夫人先请吧!”被称作葛老的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了,不但头发都白光了,就连胡子也都白光了,让他这样去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验身子,他真觉一张老脸都挂不住。

  话说,这要是在密闭的空间内还好,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叫他怎么出手?

  “葛老德高望众,还是您先请。”渠夫人也是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可在她有记忆以来,特么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虽说替女子验身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可这当众替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甚至被扒开双腿,让其身体上最私密的一个部位被这样坦露出来供人检验的,渠夫人真真是第一次瞧见,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你是女人,你先来。”半晌,从葛老的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而他那张老脸都快绿了。

  早知道这差事不讨好,特么他冒什么头啊,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不?

  “那个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老身是个女的,但葛老跟诸位也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了,又还谈什么男女。”

  十个人里面,就数葛老跟渠夫人最为年长,在他们两人开口后,其他八个人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说他们来就是做那事儿的,但他们绝对不想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所以,沉默才是王道。

  “我说两位大人跟另外八位大人,你们多犹豫一分钟,公冶小姐她就要多坦露身子一分钟,祭台下的众人就要多饱一分钟的眼福。”

  十个人:“……”

  这是他们的错吗?

  这当众验身是谁提出来的?

  又是谁下令扒的公冶语诗的衣服,怎么说得她那么无辜,而错就全是他们的呢?

  “公冶小姐倒是不愧为‘绝望深渊’第一美人,众男子心目中的女神,要脸蛋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那一身白晳如雪的细腻肌肤,远远瞧着都让人爱不释手了,相信摸起来的手感也相当不错。”

  不知是不是他们十人的错觉,他们怎么觉得伴随着宓妃的说话声,祭台之下响起阵阵抽气之声呢?

  呃…不瞧不要紧,这放眼过去一瞧,特么不少男人或明目张胆,或小心翼翼的都在对着祭台上的公冶语诗做着那种事情,还有好些控制不住喷鼻血了。

  这画面实在太过‘美好’,简直就让他们不敢直视,太刺激眼球了有没有?

  “其实大家能饱足眼福,本郡主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谢谢十位大人,要不是他们犹豫不决,你推我,我推你的,其实公冶小姐早就可以披上一块遮羞布的,啧啧啧…本郡主见她这样还挺于心不忍的。”

  风凉话,特么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风凉话啊?

  你要于心不忍,你怎么还下达个这样的命令?

  你要真有心阻止,公冶语诗又岂能丢脸丢到这样的程度,分明你就是故意的,存了心要看公冶语诗颜面扫地,身名尽毁好吗?

  十人再次怒瞪宓妃,不约而同的将宓妃认定了恶魔,以后若无必要切莫招惹于她,而宓妃只当没看见,双手闲闲的抱着双臂,语气幽幽的又道:“你们瞧,你们要是再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动作,公冶小姐只怕要活活被你们给气死了。”

  要说这站出来的十个人没有什么目的,没有什么所求,宓妃是压根不信的,但她也是没想到,这十个人都到神之祭台上了,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他们行事不该更为果决吗?

  怎么会犹豫,尴尬起来?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些举动,让得原本在公冶语诗被扒光之后,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得出结果的场面,硬生生变成了这样。

  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让宓妃挺满意的。

  公冶语诗不是要毁她名声,辱她清白吗?她这招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效果还挺不错的。

  “温小姐所言也甚是有道理,既然葛老跟渠夫人都互相推让不肯第一个上前替公冶小姐验身,那么晚辈就斗胆第一个上前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绯色长裙的年轻少妇,观其模样不过三十出头,容貌生得极其秀美端庄,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温和的清雅之气。

  在向葛老和渠夫人施了一礼后,那位少夫人快步走到公冶语诗被扒开的腿边俯下身子,看过第一遍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在看向公冶语诗的时候有些复杂和古怪,为了不出差错她又察看了第二遍,然后才净了手,提着裙摆走开。

  有了人打头阵,剩下的九个人也不再扭捏什么,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于是他们分成三人一组,分别上前替公冶语诗察验身子,跟之前那位少妇一样,为免出现不必要的差错,他们每个人都仔细的瞧了两遍,方才得出最终的结果。

  此时,好似猜到什么的公冶语诗直接闭上了双眼装死,只当那屈辱的一幕幕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而她也没有这般的狼狈。

  而祭台之下的所有人在这一刻也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看那十人的动作,其中不乏眼尖又极有经验之辈,不等台上十人一起宣布最后的验证结果,他们便已然心中有数,知道他们全都被公冶语诗给耍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都要控制不住的冲公冶语诗怒吼道:你他丫的个蠢货,就算你要撒谎说你跟殇少主有了夫妻之实,那好歹你也将自己的那层膜给捅破了啊,完璧之身算是什么鬼啊?

  要是你找不到男人帮你捅,好歹你也吱个声啊,相信有很多男人愿意主动帮忙的。

  但你什么都没有,保持着清白之身还说什么跟殇少主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已经怀孕,你这是当天下人都是傻子,是你可以随意操控在手心上玩弄的吗?

  “禀赫连宫主,公冶小姐她仍是完璧之身。”如此,所有流言便不攻自破,公冶语诗在这一局以惨败而收场。

  “葛老所言甚是,老身的验证结果亦是如此,公冶小姐她的身子保护得极好。”

  另一边,宓妃给风老大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找了件披风扔到公冶语诗的身上,算是替她遮了羞。

  听到这话的赫连迎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为免当年的事情再次重现,唯有陌殇跟公冶语诗没有半点关系才妥当。

  “那你们几位的意见与葛老也是一样吗?”

  “回赫连宫的话,我等的验证结果跟葛老和渠夫人是一样的,公冶小姐她的确是完璧之身。”要是这个都会验错,尤其是这么多人一起验错,那他们才是个天大的笑话好么。

  “这可真是有功诸位了,来人,送十位大人下去休息休息。”

  花老二会意了宓妃的意思上前两步,恭敬的对葛老等十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诸位,请这边走。”

  十人自知推脱不掉,也就只能僵着一张脸,默默无语的跟在花老二身后离开神之祭台。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本郡主以为不管是我,还是殇少主都没有必要详详细细的说给你们听,而对于那些不种于本郡主,甚至是殇少主和紫晶宫的流言,此时此刻本郡主相信已然不攻自破,尔等也莫要再做纠缠。”

  “那些虚假流言带给温小姐的伤害,我等也是有错的,我等愿意向温小姐道歉。”回想那些辱骂宓妃的种种言论,众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虽然只有少部分人在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之后,就出声站了出来要向宓妃道歉,但仍有绝大部分人明知是自己错了,却依旧没有要站出来认错的意思。

  对此,宓妃倒也不在意,她对那些出声要向她道歉的人摆了摆手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郡主倒也不想追究你们的错处,只愿往后你们能长点记性的同时也不忘再长点儿脑子,不要随随便便就成了他人的棋子。”

  “是,我等记住温小姐的话了。”

  “至于其他人,本郡主只能表示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的,你们且做好接招的准备。”

  呃…

  这话一出,众人皆瞬间懵圈,这难道不应该法不责众吗?

  “流言既以澄清,本郡主希望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大家都能管好自己的嘴巴,牢牢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至于公冶语诗会如何,那便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不知你们可懂?”

  沉默有时候会成为一种煎熬,就好比面对宓妃,祭台下的众人一样。

  可到了最后,他们仍是不得不开口对宓妃道:“我等懂了。”

  “既然懂了,那便散了吧!”

  然而,祭台之下却并无一人离开。

  “怎么,你们还打算留下来让本郡主请吃晚饭吗?”

  众人:“……”

  终于,一大群憋屈的人里面,有些个实在憋不住就红着一张脸对宓妃说道:“那个…那个温小姐能不能把之前下的毒的解药给我们,要不我们不敢走啊。”

  谁知道离开之后,会不会立马就毒发身亡?

  要知道这位姑奶奶可是当着他们的面,用毒弄死了人的,为了小命着想,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些。

  “本郡主下毒了吗?”目光坦荡的迎视着众人,宓妃俏皮的眨了眨水润的双眸,那语气真叫一个无辜。

  本郡主下毒了吗?

  本郡主下毒了吗?

  本郡主下毒了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刚一出场就送了他们一场带着剧毒的绣花针雨,下毒也是她亲口说的,怎么就不认账了?

  “本郡主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管是杀人也好,下毒也罢,向来都是有仇当面报的,所以,你们确定本郡主真向你们下毒了?”

  众人齐齐抽了抽嘴,您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本郡主下毒的?”

  看着这样的宓妃,众人脑海里顿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浮出来,终是没忍住的他们异口同声的吼道:“我们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哦——”宓妃长长的拖着尾音‘哦’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本郡主压根就没对你们下毒,敢情你们还真挺好骗的啊!”

  “什么?”

  巨大的声音如雷鸣似的,宓妃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慢慢悠悠的道:“没听清楚么,本郡主说我没对你们下毒,不过就是吓吓你们,让你们安安静静而已。”

  其实宓妃不是没想过要下毒,只是神之祭台跟紫晶宫一样都是悬浮在涅槃城上空的,看似处于同一层面的两个地方压根并不位于同一个层面,宓妃就算想要下毒,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要是你们真想尝尝毒药的滋味,那行,本郡主现在准备准备,保管让你们终身难忘。”

  “这…”

  “温小姐你当真没对我们下毒?”

  “流言一事确是我们对不住你在先,可毕竟我们也是受害者,现在流言解释清楚了,我们也不会再继续谈论,甚至我们还可以代温小姐对外解释,以挽回温小姐的损失,要是温小姐真不愿替我们解毒的话,就真不怕被围攻吗?”

  这话倒也不算威胁,人都怕死,这些人当然也不例外。

  “是啊温小姐,我们都知错了,您就行行好把解药给我们吧。”

  “要是温小姐不乐意平白无故的拿出解药,那行,您说说要我们做什么,咱们可以商量看的是不是?”

  总之一句话,他们不想死。

  “赫连宫主,不如你请青老到涅槃城替他们诊诊脉,看看他们到底中毒没中毒?”

  赫连迎看着宓妃,反应慢半拍的道:“呃。那个丫头你真没下毒?”

  我去——

  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这还有天理没天理,宓妃不禁在心中怒吼出声。

  “本郡主手中的东西,哪怕就是毒药也是很珍贵的,岂是随随便便能给人用的。”

  换言之,她是真没下毒,不到逼不得已,宓妃是不会用毒害人的,哪怕目的是为了保全自身。

  “那没事儿,你要有事可以先走,后面的一系列问题都有我们来解决。”

  “嗯。”

  宓妃也不客气,顺着赫连迎的话就转身挥挥手走了,险些引得祭台下再次爆发动乱。

  混乱的场面在青老出现后得到缓解,尤其是青老在涅槃城中替数十人检查了身体,确认他们没有中毒之后,众人提在嗓子眼的心,方才平稳的落了地。

  至于宓妃,流言事件洗清之后,她就赶回了紫晶宫清梅轩,一头扎进炼药房里,那是谁也不见。

  而公冶语诗则是被风花雪月再次带回了兰陵宫,严密的看守起来,柳絮殿那位不安份的公冶家主,也开始暴露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倒是让赫连迎顺藤摸瓜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中毒的众人,在听完赫连迎最后的一番训话之后接二连三的离开,他们已经被人当了一次枪使,哪里还能再笨第二次。

  众人一致在心里决定,以后紫晶宫的事情他们再也不插嘴了,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闲事什么的看看可以,管还是不要了。

  这次没把命给搭进去,那是他们运气好,下一次可说不定了。

  尤其通过今天的事情,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姓温的那位小姐,那简直活脱脱就是个恶魔啊,他们招不起还躲不起吗?

  继这一日神之祭台之事后,不单是涅槃城,就是整个‘绝望深渊’都沉寂了下来,曾经传出来的那些流言,不到一天的功夫,愣是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那件事情发生一样。

  在赫连迎的安排下,赫连嘉澍与陌乾几人各司其职,很快便让一切都回归了正轨,从表面上看‘绝望深渊’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只是隐藏在这平静之下的风波,却是一点一点的在浮出水面。

  ……

  宓妃要着手开始炼制轮回丹的消息一出,赫连迎等人就全都放下手上的事情,通通聚集到了流枫堂,愣是谁也赶不走的在流枫堂住下了。

  知晓此事的宓妃倒是什么都没说,只要求他们不要闯进清梅轩就好,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到底宓妃也是能理解他们对陌殇的关心,要知道炼制轮回丹的成败,可是关系着陌殇生死的,要是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宓妃才会觉得生气。

  “青老,你老实告诉我,那那丫头她到底有几分把握,要是由你来炼制会不会好一点?”不是赫连迎对宓妃没信心,而是他始终觉得宓妃年纪还小,经验恐怕是没办法跟青老相提并论的。

  所以,此刻心里乱成一团麻的他,不免也流露出几分病急乱投医的姿态来。

  “宓妃丫头到底有几分把握,我是真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青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扒拉开赫连迎抓住他袖子的手,没好气的道:“除了殇少主,怕是没人知道那丫头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很正常。”

  要是他知道了,青老怀疑自己会被陌殇那坛醋给活活淹死。

  “青老,您是真不知道吗?”赫连梓薇也是心急,但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冷静,要不坏了宓妃的事,那她的儿子岂不更没希望了。

  虽说公冶语诗还在,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公冶语诗的为人,以及她的所作所为,赫连梓薇就厌恶得不行,她哪里还能让自己的儿子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宫主跟大小姐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如果轮回丹就连宓妃丫头都炼制不出来,那么这世上只怕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炼制出来了。”

  对宓妃,青老那是妥妥的有自信,他相信宓妃一定会成功的,他也相信陌殇跟宓妃这对有情人,终究是会在一起的,谁也分不开他们,哪怕就是死神。

  “那丫头可是得了某人真传的,正如青老所言,要是她都不能炼制出轮回丹,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炼制得出来。”

  “东陵家主此话何意?”

  “赫连宫主现在还是不要想太多,耐心等待结果便是。”没有得到宓妃的允许,东陵靖可不想透露宓妃是呼延老家伙的徒弟,没得他要被宓妃惦记上恶慗一番,尤其现在还多了一个腹黑的陌殇,东陵靖表示他没有那么想要去作死。

  “青老快些去清梅轩帮那丫头的忙吧,我们会耐着性子安静在外面等的。”

  “夫人说得对,青老你快些去忙吧。”

  得了赫连迎跟长孙依凡的指示,青老点了点头,恭敬的施了一礼后,转身走进了清梅轩。

  炼药房内,除了宓妃自己以外,就连陌殇都被赶了出去,只能呆在炼药房外面等候。

  处理好流言事件后,时间又悄然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时间里,宓妃的心思再次全部收回到炼制轮回丹上面,而已经被撕下伪装面皮的公冶语诗则被她冷落在兰陵宫,只等轮回丹炼成之后,她再去找她的麻烦。

  连续两天时间,宓妃先是确认了一遍炼丹所需的各种药材,接着就是检查炼丹炉,以及最后确认轮回丹的药方,尽可能的将差错控制在零程度。

  直到今日才开始动手炼制,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两次试验都以小规模的炸炉作为了句点。

  好在这炼药房是宓妃后来加固过的,否则那两次炸炉非得把房子都给拆了不可。

  宓妃做事就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之人,一次失败了没关系,两次失败了也没关系,要是轮回丹真有那么容易炼制成功,那她才要怀疑这丹药的药效呢。

  在历经了足足六次失败之后,第七次炼制的时候,从开始就非常的顺利,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宓妃已然参悟到些什么,中间的过程亦是顺利的,直到最后一步,只需要加入药引,再将丹炉内的药液凝聚成丹即可。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再一次炸炉了,而这一次炸炉可不比前几次,凶猛的气浪之强劲,哪怕就是宓妃也要避其锋芒。

  就这样炼药房发生了大爆炸,轰隆隆几声巨响之后,房子粉碎了不说,还腾空升起了几朵,咳咳…漂亮的蘑菇云,那场面不是一般的壮观。

  一直守在清梅轩外的赫连迎等人,在看到那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后,全都傻眼了,缓过神来一个个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清梅轩。

  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炼丹也会发生爆炸啊,这可真是长知识了。

  “阿宓你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刚冲出药房就被陌殇给抱进怀里的宓妃,此时此刻那不是一般的狼狈,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不说,就连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除了说话时露出的洁白牙齿之外,愣是成了个活脱脱的黑人。

  “真没事。”

  “真的没事,察觉到丹炉要爆炸的时候,我就跑了。”当然,宓妃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察觉到丹炉要爆炸,就抓紧时间将药房里的药材全都收了起来,不然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

  但那样的话绝对不能说出来,不然指不定陌殇得怎么收拾她。

  “宓妃丫头你还好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刚走到炼药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的青老,直接就被房里冲出来的气浪给击中,要不是他修为还不错,还不定要弄成什么样。

  “也没发生什么,就是炸炉了。”黑乎乎的脸上,宓妃拧着眉头,眸子里满是疑惑跟不解。

  明明她是一步步按照药方上炼制的轮回丹,经过几次试验她也成功了,当时她都炼制到最后一步,只要将药引公冶语诗的血加入其中,便可凝液成丹,怎么就会突然炸炉呢?

  想不明白,她是真想不明白。

  “炸炉?”

  “嗯,好不容易历经了六次失败,第七次试验都进行到最后一步,加入药引后就能凝丹了,结果还没等我高兴一下就炸炉了。”

  说到这里宓妃就气得牙根直痒痒,只是那黑乎乎的脸上什么看不出来,倒是陌殇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阿宓没事就好,炼制轮回丹之事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今天先不炼丹了,麻烦青老收拾一下炼药房。”

  宓妃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她是想一鼓作气的将轮回丹炼成,不想中途停下,可对上陌殇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宓妃又很没志气的屈服了。

  好吧,这个时候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是,殇少主。”

  “你们也不要围在这里。”话落,陌殇打横抱起宓妃就大步离开了。

  留下身后一堆人风中凌乱,他们只是想关心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至于这样吗?

  翌日,宓妃干脆决定就在院子里炼制轮回丹,免得再发生炸炉事件,一间一间房屋的毁坏,指不定最后就连整个清梅轩都炸没了。

  这一日,每动一次手之前,宓妃都有跟青老商量,看看怎么做才是最稳妥的,结果还是一次次的失败。

  有时是炼制到一半的时候药炉炸了,有时则是进入后小半部分的时候又炸了,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即将凝丹而需要加入药引的时候,炉炸了。

  每一次炸炉,起先宓妃还能保证炉炸了,自己干干净净的,越到后面她就越发的狼狈,看得一旁的陌殇既是心疼又是心急,偏偏宓妃愣是不许他过去,否则就要跟他急。

  终于就这么折腾到晚上的时候,宓妃就决定停手了,等明天再继续试验。

  这期间,每一次失败所花费的药材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就算宓妃准备的药材充分,却也架不住她这消耗的速度,若是再无法成丹,怕是就要差其中几味最重要的药材了。

  一时间,宓妃就着急上火了。

  当然,作为药引的公冶语诗的血,在这一次次失败中几乎都用没了,于是,陌殇就在兰陵宫外指导着风花雪月分别呆在房里取公冶语诗的血。

  上一次是用药,让公冶语诗自己跟自己玩乐,以供陌殇取血;而这一次却不一样,既然陌殇跟宓妃身上的脏水都洗干净了,那么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公冶语诗的处子之身,所以,陌殇很好心的给公冶语诗找了一个‘好夫婿’。

  经过宓妃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不停炼制轮回丹的第四天,药引与药炉内的轮回丹终于相互融合,没再发生炸炉事件,宓妃也顺利将其凝丹成功了。

  当第一粒成型的轮回丹从丹炉内取出来之后,整个清梅轩内所有人都是兴奋不已的。

  可宓妃却并不是很满意,历经了那么多次的失败,宓妃也是总结了许多的经验,因此,她决定再炼制几次,力求要拿出最好的好一颗轮回丹来。

  功夫不负苦心人,继那之后宓妃炼制轮回丹,那是越来越顺手,尤其是最后成丹的那一粒,简直可以用完美无暇来形容。

  “熙然,我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嗯,阿宓真棒。”

  手中握着那粒轮回丹,满身狼狈的宓妃却只觉幸福得直想掉眼泪,而她的眼泪也着实不听使唤的不断往下掉,看得陌殇整个心拧得生疼。

  “宝贝儿乖,别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轮回丹成了。”

  “嗯,我看到了,轮回丹成了,谢谢你我的宝贝儿,你将让我重获新生。”

  陌殇看着那枚静静躺在宓妃手心里圆润丹药,凤眸涩涩的,鼻头也是酸酸的,何止是宓妃忍不住要掉眼泪,就是他也想掉眼泪。

  “阿宓,我终于有资格去实现我对你的承诺了。”他要陪她白头到老,他要跟她生生世世,哪怕就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给分开。

  从今往后,他终于可以任由宓妃如自由的鸟儿一样,自在的翱翔在蓝天之下,而他就是那一处给她温暖的港湾,等她累了便歇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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