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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以假乱真的虾子


  “这是大厅,那边是书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个和尚爸爸的冷笑话还没有消化,杜紫鹃的心情好了很多,工作一天,累,不想再和阿九纠缠什么,自己一坐,拿电视控制器看电视。至少,不想和这个幼稚病人谈人生。

  电视,太古老的东西,阿九不想看。

  到书房,扑面而来的是一幅齐白石的虾画。

  清雅逼真。

  文房四宝齐全,还有一张大大的书法桌子。

  杜学文校长还是个书画爱好者哦?!

  果然,另一面墙壁上还有署名杜学文的书法作品。

  齐白石的虾已经被未来人广泛研究,利用机器人扫描特点后,机器人都能画他的画了,是某种意义上的自由创作:只要你给出一系列的指令,某个个体的机器人就可以创作齐白石手法的新作,而且还是纯手工,未来的机器人也是人,有自己的成长历程、独特的性格和独一无二的历史传承及个性化的零部件,他的手也是手工。

  闲来无事,旁边有宣纸,有笔墨砚台,阿九随即手痒,来到当代,除了作过一首诗词《念奴娇·龙镇农家乐》外,就没有做过什么文雅的事了。

  好吧,临摹。

  伸、曲、弯、弹、扬!

  腹部小腿五条,唔,也这样。

  醮墨,加水,淡点,再淡。

  虾的眼睛、头间,点上浓墨。

  加短须,配长臂钳,软中带硬。

  形似,更神似。

  去未来留学时,阿九是毛笔书法继承人,闲时也练习神州传统国画。

  诸如名家齐白石的画,刚好与毛笔书法一脉相承。

  那就临摹。

  机器人牛花花的编程可以立马纠正他练习的结果,几十遍之后,阿九已经熟练掌握齐白石的画虾手法。

  再画,完工。

  哦,还有毛笔字,也写上:白石老人八十三岁。

  下面的红印章呢?

  画一个?牛花花可以完成,阿九也能完成。

  不过,毛笔画印章,会染红杜校长写墨汁的毛笔。

  算了,到此为止。

  “喂,你看就看,快要吊膀子了好不好?”阿九凝神画画,早就知道杜紫鹃在他后面观看她画画,没空理会。

  杜紫鹃在客厅看电视,见阿九进书房半天不出来,遂入屋察看。

  “你,你,你会画虾?”杜紫鹃依然靠得很近身,几乎要压上阿九,眼睛本来就很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睁得象牛眼睛。

  尼玛,碰到鬼了吧,一个练武的、一身铜臭的年轻人也能把齐白石的虾画得那么传神生动?

  “就有头有尾有钳子有须,有弯曲有直伸,有些淡有些浓,谁也会画虾呀!”阿九知道杜大科长的语误,也不点破。清洗毛笔间,如是平淡回答。

  “挂上墙去!”杜紫鹃也没有理会他的挖苦,两眼还盯住阿九的虾,再比对齐白石的真迹——那是她爷爷一个功成名就的好学生花大价钱买来送他的。

  “还没干透。”在青花瓷笔洗钵盂中清洗好毛笔后,甩干,阿九将它挂上笔架,自行离开,没再理会快要附在他身上的杜紫鹃。

  走出书房,到客厅喝茶。

  还是没有顾虑卫生什么的,有茶有杯,自己倒茶自己喝,也学着杜紫鹃坐下看电视。

  那杯是杜紫鹃喝的。在未来,已经没有传染病一说,因为人类都很健康,就算有个什么毛病,一般也能很快医治,所以没有人际间防病的说法。

  杜紫鹃很快跟了出来,也看到阿九喝她的茶杯的一幕,没有喝止,撇了一眼,找东西去了。

  没多久,找到一个风筒,又折回书房。

  很快,书房里边传来电器吹风的声音。

  “老牛,老牛,你过来,你过来!”过了一会儿,杜紫鹃跨出书房,径直到厨房去拉她的爷爷杜校长出来。

  老校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疼爱孙女,有求必应,身上还穿着围裙,一手拿刀,两手油腻光光的出来了。

  被拉着手弯臂出来的。他在剁白切鸡,这个是客家男人做的事。

  “怎么啦?乖乖。”老校长迷惑不解。

  “你看,你看,看哪呢?看墙壁。”杜紫鹃指向本来挂着齐白石虾画的墙壁。

  “哎,乖乖调皮啦,你怎么把名画的装裱给拆了?!”杜校长的老心脏惊吓一跳,孙女调皮,别把名画给糟蹋了哦!

  “你看看印章再说!”杜紫鹃指了指文字下文的红色印章处。

  “尚志?!这不是我的闲章?你怎么把它盖上去呀,乖乖,这可是名画,价值上百万的,孩子!”肚量再大的老人也有失态的时候,老校长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你再想想,本来的印章刻的是什么字?”杜紫鹃提醒,满面笑容,就象个整人的孩子。

  “啊?你把原来的印章抹掉了啦?”老校长更生气了,红色面容转白。

  “别紧张,别生气,你再仔细瞧瞧,这纸、这墨。”杜紫鹃再提醒,老校长也算是个鉴赏家啦,怎么那么心急。

  “这纸、这墨?”老校长再凑近,油腻油光的手又不敢碰,“怎么那么新鲜?不可能呀!”

  “对!老牛,你个老文人啦,再想想是怎么一回事吧。”杜紫鹃这是故意考她爷爷呀。

  这么不相信群众,我会那么低级趣味,毁坏你的心肝宝贝?!

  “这是个新作品?那,那怎么可能这么逼真?原来那幅呢?”杜学文老先生终于看出端倪,长吁一口气,同时还不放心。

  “你瞧瞧,叮叮叮、叮!这不是你的心肝宝贝!”杜紫鹃终于揭开谜底,把藏在书桌后面的原著端了出来。

  老校长沉默了,他还细细观察鉴赏,上看看,下瞧瞧。

  太逼真,太生动,创作水平几乎不分上下。

  新画作似乎还更活跃更神奇!

  “哪来的?这个是乖乖送我老牛的礼物?”老校长以为是乖乖弄个恶作剧,目的是送自己礼物。

  “嗯!对,他也不能白吃,这个就算他的礼物啦。”杜紫鹃若有所思。

  “什么他,谁?对了,这个落款下的印章应该是刚盖上去的。”老校长再审视,得出结论。

  “画是刚刚画的,印章是我刚刚盖上去的。不用再问了,这画是客厅那人刚刚画的。”杜紫鹃这才揭开真正的谜底。

  “客厅?黄九连,阿九画的?”老校长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的乖乖,还探身门外。

  “是的,爷爷,快去斩鸡,我肚子饿扁了。”这次,杜紫鹃推她爷爷出书房门了。

  就这样,杜学文被他孙女推来搡去的。都没有时间和阿九说上一句话。

  小餐厅里,一围客家菜,老校长、校长夫人、杜紫鹃、黄玫瑰九连,哦,还有杜紫鹃父亲特地为他父母请的煮饭阿姨,或者说是保姆吧,都坐在一起开始吃晚饭了。

  “黄老师呀,你还会画国画?这又是跟谁学的?”杜学文校长为阿九夹了块鸡腿肉,这以前是乖乖杜紫鹃的专利,而且他对阿九称谓从阿九改变为黄老师了,咳咳,阿九只是你海大的特约武术教练好不好?

  “这个呀?这是跟我道士爸爸学的。”阿九回想自己在当代特别是在杜氏祖孙面前说过的话,选择这样回答。回忆中,还有他的国画师父牛花花——那个喷血女仆,也就是个年轻保姆吧,与真人无异的、需要充电的机器人喔。

  “那个道士在哪个道观的?叫什么法号?”老校长想溯源求证。

  “哦,他呀,默默无闻的一个老道士,道号太甲散人,云游四海,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道观的,已经仙逝多年。”阿九来个死无对证,夹了个蒜头,猛地一咬——算我狠!

  “太假散人?到底真还是假?”杜紫鹃故意找茬。

  “他有作品留下吗?”老校长还是很好奇,徒弟如此,师父不会差到哪,而且是个有爱心的道士。

  “没有,哦,有吧?”阿九没有认真思考老校长的问题,对杜紫鹃的找茬更没有在意,正在思考房地产公司资金来源。

  钱,不是问题,合法与否,才是问题。

  “他自己的,没有留下,不过,他交给我几张古人画作。”阿九灵光一闪,已经捕捉到来钱的玄机。那天,刚和于万娇、刘子俊等人认识的第二天,在南天湖坐船时,看过一张当地旅游推介,说南天湖,也就是万绿湖,万绿湖的名称来源是因为当地有个古人叫孔伯明的一个典故。

  典故说,神州古元朝时,当地画院以“万绿丛中一点红”为考试题,秀才孔伯明取杜甫“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诗意画美人,绿衣倚竹,惟朱唇一点,风致嫣然,非诸史所及,遂擢第一。

  “古人的画?谁的?”杜学文不愧为国内知名文人,一听阿九的说词,特敏感。

  “一个叫孔伯明的,以孝著称,能诗善画,可能与太甲散人有些渊源。”阿九想到用古画换钱的办法,“所以,他的画作流传予我的道士爸爸。”

  “那,那些画都在哪啦?”老校长显得有些急切,他是客家文人,深知岭南先辈文人诗画原著的重要的文物意义。

  “道士爷爷太甲散人仙逝后,那些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我埋藏起来了。”阿九只能这样说。

  “能找来?”

  “可以吧?!不过我不敢肯定一定能找到,也不敢肯定找到后,毫发无损。待我找找看。”

  “孔伯明,我研究过他,岭南画派代表性人物,问题是他的画在世不多,世人认识不深,而且众说纷纭。所以,他的画作,文物价值大于观赏价值。”老校长一直搞学术研究的,虽然位高于教育巅峰,但从不放弃一个文人的本分,“要好好保护挖掘啊。”

  “好吧,我试试去找。”阿九有了更明确的想法和目标。

  “阿九仔呀,吃饭就不用和这个老牛谈工作的事啦。”校长的老夫人听不下去了,你这是吃饭还是谈工作,而且观察到孙女进门前后对阿九的态度的变化,“鹃鹃,你们年轻人更好相处,阿九仔对我们还不太熟悉,你就照顾好他呀,夹点菜给他呀。”

  鹃鹃的受宠专利彻底丧失,沦落为奴:还得为客人服务?!而且还是她曾经极为讨厌的被官府管理的对象。

  “吃不?”鹃鹃夹是夹起了菜,半空悬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真诚微笑,白切鸡肉没有往阿九的碗上放,而是问客人吃不吃鸡肉。

  有这样的吗?

  南天湖就有这样的传统说法:问人客食鸡么——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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