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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棺底黑印


  黑黝黝刀削一样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却是两个眼眶鼓突,那眶里却尽是白,几乎看不到黑眼球,一动不动,占了脸的一半吧。

  耿子和胖子明显地一震。刚才是耿子喊的话,此时嘴张着,惊得合不拢来。

  “我姑娘昨晚回来看我了,烧点纸钱还个愿,三位小哥别怕,这就完。”苍老的声音,整个身形像根枯木,戳在地上,却是笔直不动。

  怕?妈地,这老家伙说话奇怪得很,我们怕什么,倒是你无端地烧起山火才应该怕呀。心里发紧,嘴里不能明说。

  “你姑娘回来看你一趟,也犯不着在这里烧钱呀。”我大声说。

  拉了耿子和胖子,向下走去,两个似乎不愿,我紧拉了朝下走,我知道,不管是什么,都得面对,任由山火起,妈地,那时侯我们才是真的饭碗不保不说,弄不好还得进去关几天的。

  “呵呵呵呵!”

  老者突地咧嘴一笑,牙尽黑,像是脸上开了一个黑洞。而那笑声,似从这个黑洞里滚出来的一样,浑浊成一团打在人的心尖上。

  “难呢,我姑娘看我一次难呢,我是求了这一年多了,才来看了我一次。”老者说。

  “那给你姑娘打个电话不就回来了。”胖子不以为然地说。

  “呵呵”,老者嘴一张突地又是一闭,整个脸上竟是泛着诡异的黑光,又是一张黑洞全开,“我姑娘死了,死人能打电话吗?”

  妈呀,冷气直蹿头顶,无端地在这林子里碰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家伙,说出的话吓人一跳。

  此时面前的纸前燃尽,老者拍拍手,转身就走。

  “那你姑娘原先埋在这?胖子对着老者的背影追了一句。

  “不在这,她出国了,说是路过这里看看,顺道看下我。”老者身子都没转,随着声音远去。

  妈地,留下我们三个发愣。

  “草,撞了什么邪呀,尽是怪事,还他妈地出国了,怎不说成仙了呀!”耿子不满地嘀咕着,走上前,用脚去踩地上的火星。

  “出国?”我心里一震,这个词现在打在我心尖上,很敏感。

  就在耿子双脚忙乱地踩着地上的火星时,忽地一阵风起,无线缘无故地一阵风起,竟是那种裹卷的风,一下扬起地上的火星,团着裹着并不散,而是直冲上天,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妈地,快熄了的火星,竟有着像燃着的爆烈声。

  胖子和我见状,慌着上去扑,这扩散了真的会引起大火的。

  打不了。“胖子,折树枝!”我大叫。

  成光啪啪地折了几根树枝,递给我和耿子,三人滑稽可笑,扬着树枝追着卷起的火星乱扑。

  噼啪声终于住了,火星全灭,怪的是风也停了。

  三人相互看看,满身的黑灰,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的黑道子。

  “妈个巴地,以为省房钱省饭钱,却是个邪窝子呀!”成光扑着身上,黑灰竟像是沾上一般,扑也扑不掉,手上尽是黑的。

  “别瞎说,你忘了客栈的怪啦!”耿子眨着眼,脸上有些惊慌。

  耿子又提起这档子事,我和成光身子兀地一震。

  事是做不成了,全身黑污,回去。

  收拾好工具,走回住地,将近中午间。李嫂看到我们三个黑糊糊的,惊着说:“又咋啦,这回掉灰洞里啦。”成光说没事,扑了下山火。

  “山火?”李嫂奇怪地看着我们,突地又说:“是了,刚才一阵邪风,直钻进门来,差点把我洗好的米都搞进了灰,没风呀,还好,立马住了,你们去洗洗,快开饭了。”

  李嫂的话,又是让我们的心里揪成一团,刚才确实是有股风,妈地,还真的说不明白。

  洗了手,三人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好朋友的默契,因为我们同时想到了一件事,心里还是揪着寻棺材放不下。

  推门进偏屋,里面一切如常,刚想松口气,耿子突地伏下身子轻叫着:“你们来看,怪呀,我们早上没把棺盖放好?”

  我和成光同时伏下身子,确实是棺盖和棺身之间,轻轻地错了点位,露出了一条缝,不细看,还真好现不了,就像是一个人慌急间没有盖好一样。但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确实是盖好了的,成光还用手按了按,耿子还伏下身子仔细看了,主要是那铬在心里的记忆太深刻了,本能地怕不盖好棺材的话真的会像成光说的一样,什么时侯钻出个老者来。

  三人几乎是同时搭上了棺盖,一起用力,棺盖挪开,朝里看下去。

  天啦,我们惊得一起住了手。里面还是没有人,但那铺在棺底的红布,却是明显地变得皱了起来,而且,红布上,骇然几个黑印,像脚印,但不全,逢中排成一条,就像是一个脚底沾满黑灰的人掂起脚尖轻轻地走过了一样,布皱了,印留了下来。

  “这不可能,早上我们都看了,没有的。”成光哑着嗓子说。

  我和耿子心里都明白,一打眼就明白,这是有人动过了,只是胖子憋不住说出来罢了。

  轰地重新挪严棺盖,三个人的心里都打起了鼓。

  外间李嫂在叫吃饭,三个人走到桌边。

  “叫你们别去看那东西,不好,年轻轻的,煞气重了不好。”李嫂见我们又是从小偏屋里走出来,脸上竟是少有的严肃。

  一餐饭吃得没有滋味,中午上楼休息,关上门,三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出声,根本躺不下来。

  先是诡异的客栈,还有那要死人的店规,却又是明明的违了店规死里逃生,不想在这倒是碰上了这个说话颠颠倒倒的疯老头,什么姑娘死了出国了回来看他了,而怪异的是,那棺材竟是有人动过,这屋里,除了我们,就是李嫂,难道还有别人?或者说,还有别人进来过?

  这进来的,还是不是人?

  啪啪啪!

  三人吓了一跳,是窗扇被风吹得拍响,耿子起身去关窗,一伸手,却是没拉动,这个细节我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在小城的租住屋里,我就碰到过一次,妈地,一扇窗,竟然一个大男人一下没拉回。耿子咬着牙,用力一拉,轰地一声,窗子关上。整个人却是一下跌坐回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子发呆。

  “那棺材,莫不是通往荒城客栈的通道口?”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他们两个。

  耿子和成光的身子明显地一哆嗦,一齐望向我。

  “这里,该不会就是那女城主口中说的她的后花园吧?”耿子接着哆哆嗦嗦地接了一句。

  天啦,空气似乎凝固了,我们被自己这猛然的假设揪住了心。

  确实是有道理的,摔到泥潭里时,明明当空一个声音说是“算了,摔到我后花园沤肥得了。”难不成,这划定的城东工业园,其实是那个荒城客栈的大后方,里面包括那女城主所说的后花园呀。

  正愣怔间,成光一声惊呼又是唬昨我们一跳!

  “妈地,长霉了,哪天睡塌球了!”

  其时,成光正伏下身子去整理鞋带,一低头,竟是对着床腿大叫了起来。

  我和耿子忙忙地一看,天,床腿上竟是不知什么时侯爬满了霉斑,一块一块,每块都是铜钱大小,三人的床腿上全是。

  怪呀,这床是老栓头从小城里专门用皮卡车拖过来的,绝对是崭新,而且,这还是二楼,一直我们都觉得干燥得很,并不阴湿,哪能长满霉斑呀。

  耿子揪了一团卫生纸去擦拭,擦不掉,再用力,却是霉斑如入骨一般,根本上擦不去。

  一块一块,阴阴地晃在我们眼前,三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草,我们的分析,该不会就是真的吧?

  耿子突地又说:“也是邪了门了,刚才我没说,关个窗户,妈地,还拉不动,像是外面有个人拽着一样,拼了死力才关上。”

  三个人重新对望一眼,一起起身下楼,突起的霉斑,还有这关不上的窗户,彻底地打乱了我们的心境,事情,可能真的没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惴惴着下到二楼半,三人突地又是住了脚步。妈地,楼下怎地昏暗一片,大白天的,怎地把大门关上了,整个客厅一片昏暗,李嫂可是从来不关大门的,除非晚上,再说,这里没人,关个什么门呀。

  “李嫂,李嫂!”

  边下楼边叫着,没有人回音。陡地住了脚步,草,李嫂哪去了?该不会也出事了吧?

  客厅里死一般地安寂,连窗户都关上了,只是没拉窗帘,阳光从毛玻璃上透不真切,客厅里影影绰绰,似有重重的影子晃动一般。

  咔,咔咔!

  突地,从客厅小偏屋里传来异响声,那是放棺材的小偏屋。

  成光又紧紧地抓着了我的手,指甲掐得生疼。

  吱呀一声,小偏屋的门竟然开了。

  走出一个人,一瞬间似一道白影一晃,竟是李嫂。

  “唉呀,风太大了,我关了大门,你们不是见天地往这小偏屋跑吗,我扯块布单子盖了,怪疹人的,你们出去呀。”李嫂笑着说。

  李嫂的脸在昏光竟是白得出奇,妈地,是我眼睛坏了吗。

  李嫂说着话,直奔大门前,打开大门,陡然的阳光照进来。

  天,难不成又是幻觉?阳光直射进来的那一刹那,极快极轻,但我还是看到了,客厅里似有团团的白雾一瞬间呼地升起,直飘向屋顶。阳光进来,一切又是如常。

  “睡不着,我们出去了。”耿子边走边说。

  而我走出门时在想,风确实是刮过,耿子关不上窗户呀。而李嫂,为什么一定要关了大门进这小偏屋,她可是一直阻着我们进去的。

  “九索!”

  脑中突地蹦出这个词。

  这是在荒城客栈我向枯骨求救时枯骨说的,“我就是个死人,不是什么神仙,叫我枯骨就成,出路我给不了,得破九索才成。”

  为什么这个时侯想起了这个。

  大门外阳光下,我的心,却是嗖嗖地冒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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