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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凄舞硝烟


  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一个幽静隐秘且与世隔绝之地,有座历经千万年岁月凝筑的山峰名为灵霄峰。

  灵霄峰拔地万尺,神似如苍龙昂首欲升九天之上,又宛如一把锋锐利刃直插天上云端深处。而在这峰顶之地,更有一个在为世人鲜知的琼楼碧台——诸天阁!

  今晚,繁星满天、晶莹璀璨。

  一轮皎洁弦月挂与天幕之上,为灵霄峰披上了层柔美的银白之色,而在密林暗影相交之处,又愈加衬托出其的静寂诡异。

  在诸天阁上,一位素袍青衣、头戴簑笠并用长长白纱遮住头脸的男子。这男子只是看似随意地负手而立于诸天阁顶瑶碧云台上,静静地仰望天上浩瀚星空。

  无人知道他想什么,而此世间亦更无人能敢问他欲做什么!

  因为此刻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静谧幽深,且又诡秘若有魔性地强大气场堪比诺大天幕广阔,更比天上任何一颗耀星皆光彩夺目、睥睨天下!

  也不知这男子站在那里对着天穹凝视了多久,又好似他几乎快融入这暗夜中时,才有一个消无声息地灰色身影消然缓步、恭敬谦卑地垂首上台,在他身后十余米外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倒,用双手高捧起一封隐约闪着赤红光泽的书信,极尽卑微地恭道:

  “梵天宫玉刑参拜帝师!启禀帝师,封国玉剑山庄楚天阔师兄突请昆仑山毕方神鸟送一封书信来,说请帝师过目。”

  此话刚落,只听一声粗厉而短促鸟鸣声突响,一只七、八米余长、周身青质带赤红斑纹而白喙的神异大鸟,突然从高空直扑而下。

  眼看它硕长身形就要倾刻间撞到玉台上时,梵天宫那位自称叫玉刑的灰衣少年不由惊呼一声,而它忽用自己仅有的一只若钢铁般坚固的爪子,牢牢抓住瑶碧云台上的翠玉栏杆,稳稳地定住身形缓慢收起双翅。

  这只巨鸟一双浓烈如赤火的双目似有灵性般轻蔑地扫了眼灰衣少年,高傲且轻蔑地鸣叫一声后,才转着眼珠略显害怕和讨巧地看向不远般那素袍青衣、白纱遮面的男子,想靠近他又不敢。

  而被称作帝师的素袍男子又站了好半晌,才走到毕方神鸟近前,用手轻轻爱抚地摸着它的羽毛,语声微显宠意:“你已成为毕方一族之灵兽?若本尊不曾记错,当年在昆仑山从饕餮那兽口中偶然救下你时,你也不过只是个二尺余长幼鸟而已,而今百余年间你竟成为一族灵兽,真是岁月悠远、时事难测。”

  那毕方神鸟似没想到帝师还记得自己就是他当年在昆仑山上无意间救下的弱小雏鸟,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有如此亲昵动作,马上若小孩子见到亲人般将自己硕大鸟头小心翼翼地依偎近这人怀中,激动地连连轻拍双翅,兴奋开心地连连欢叫数声。

  那帝师似懂它的意思,又轻抚了它几下才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一直跪在那里叫玉刑的灰衣少年,长叹口气道:“你退下吧,楚天阔信上所写本尊已窥天勘星而知,你让你们梵天宫的掌宫大人回信告诉他——人命天星、时机未到而天地亦无变!没有本尊传令,他与燕国慕容青书都不得妄动分毫。”

  “就算萧宁泽是天之煞星,而破军星也已入其命宫,然四方星宫天图如今只南方星图微移、而其它三宫未变。在他身后的七杀星却依然时时隐其左右,动而不破。”

  “就算本尊想逆天而行再次劫杀他,三垣、四象、九曜诺大天宫之内亦还有他藏身之处,他还是只隐匿而不殒命,只击而不得杀。所以而今和当年一样还是时机未到,动也无用。”

  “九百为劫风云变,破军为煞天地动,既然破军星本就耗诈亦变!”帝师话到此处之时,天地突然寒风乍起:“这一次本尊要让他自己以血嗜杀引七杀星与其悖逆,一点点走到星困诛天星宫这步,再行——七杀劫!”

  此话一出的瞬间,在帝师脸上薄若蝉翼的白纱,猛然随风突扬,似有天地变色。

  而有双墨如深渊般的眸光,在簑笠中一闪而逝。那摄人心魂若有魔性眸光内隐含的无尽杀意和狠绝凌厉,让偶然窥见的毕方神鸟都下意识地羽毛乍起、不自觉地想张开翅膀,飞入高空远离危险!可这只异兽却只敢低呜一声,连双目都不敢微眨一下。

  在广袤富饶的华夏沃土上,天地间除了四方星宫之神兽,只有昆仑山上奇鸟异兽在九天之下最有灵性。

  身为毕方一族之灵兽,这只毕方神鸟虽不是人类,却知身前这拥有天人血脉的皇族玉家之人,正手抚自己羽毛诸天阁上的无相帝师,有多么深不可测的强大修为!

  凄舞硝烟、刀光剑影——

  喊杀声响彻整个忘忧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人闻着都阵阵做呕,残肢断臂和遍地尸首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依如那些已数不清的漆黑暗夜,萧宁泽若炼狱中刚出来的厉鬼手拿利刃,若疯魔了般一次又一次劈砍开身前所有阻挡之人,任由手中宝剑被鲜血浸红。

  可他一双火焰赤眸只直勾勾地盯着断天崖顶,那正与襄国统帅韦藻炻拚得你死我活、招招致命的身穿自己一袭,金丝龙鳞银战甲之人。

  现在的萧宁泽一心一意地只想马上、立刻、瞬息间就能够靠近那人。他此时无比惊恐和惶惧的害怕,已经深深渗透到骨子里。

  他怕自己又和之前无数次的经历一样,未及赶到崖顶那人便与韦藻炻一同在倾刻间又坠下悬崖。

  挥剑劈刺、剑入血染、再抖腕抽出。

  就像自己在与自己比快一般,萧宁泽下意识起挥动手中宝剑,一点点向崖顶冲去。就在他以为这一次可以赶得及时,凌儿那声“大少爷——”的凄厉尖叫声直接刺入耳膜,让萧宁泽整个心再次跌入无尽寒潭,彻骨冰冷。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就像那已重复的永远记不出次数的经历,无论怎么努力争取、无论怎么拚尽全力,自己还是要眼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若断箭一般,直直坠下高陡的悬崖。

  只能眼睁睁看着结果,却永远无力挽回其过程。

  若疯魔了一般冲上断天崖的萧宁泽,面对万丈悬崖下漆黑如墨的无尽深渊,再次喊出那声绝望无比又悲恸入心的惨痛“不——”字。

  而这个字不只瞬间响彻天地,也无数次地回荡在萧宁泽心底。

  如今这个撕心裂肺地“不”字凄厉再起时,萧宁泽也从梦魔中再次惨叫着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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