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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绝望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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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娶侧妃虽比不上正妃的礼仪隆重,但与妾室却是有着天壤之别,侧妃是必须有朝廷正式册封的文书的。王爷娶侧妃,是明媒正娶,一应程序都与正妃相同,只是礼仪上稍减而已。

  灵曦早已入了王府,所以便免去了许多的过程,礼部送来了册封的文书,皇上那边也放了赏,宫里的几个位份较高的妃子,也送来了贺礼。以萧祺的意思,还是要在府中大宴宾客的,但灵曦并不想太过张扬,所以此事也就作罢了。

  府里的丫头们称她侧王妃,萧祺听着别扭,便赐字“玉”,府中的下人一律改口称玉王妃。

  去了那个“侧”字,在外人眼里灵曦的身份似乎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侧妃,实质上还是萧祺的妾,可沈梦茵却知道,自此以后,那个女子已经彻底的代替了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沈梦茵似乎是真的绝望了,她冲到书房去找萧祺的时候,恰灵曦不在,她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自己倾心去爱的男子,看到的却是他淡漠冷清的神情。

  “王爷,你究竟为什么娶我?只是因为需要沈府的辅助吗?”沈梦茵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手心,却似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她如今能感觉到的只是心痛而已,“我与王爷自小一起长大,王爷可曾真的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萧祺静静的望着她近乎绝望的神情,那样美丽的女子,即便是在悲伤的时候,也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凄美,只在那双眼睛里,还存着那么些期望。

  萧祺沉默许久,才轻叹了一声,“王妃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累了?我确实是累了。”沈梦茵身形有些不稳的晃来晃去,那眼泪也随着她的摇晃滚滚滴落下来,“我爱了王爷那么多年,等了王爷那么多年,终于等到王爷将我娶进门,我以为我总算等到了,不枉我苦爱你一场,可是等来的却只是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王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梦茵究竟哪里不如别人?”

  萧祺起身踱向窗前,似是有些气闷的猛然一把推开了窗子,窗外冷冽的风灌进来,吹得人身上骤寒,他的神情一如窗外的冰雪般寒冷。

  “本王知道你在王府过的并不开心,也知道本王有负于你,所以只要有本王在一天,你永远都是这府里的王妃,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你本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子……只是,本王无法爱你。”

  沈梦茵苦笑几声,似是不能承受的喑哑着嗓子问:“不能爱我,为什么要娶我?只为那个我只能伺候天子的预言?还是王爷需要沈府的势力支持,这才不得已娶了我?”

  萧祺没有转身,依然淡漠的望着窗外,眼睛里白雪皑皑,眼神似乎又漠然的什么都没看到,“你我相识多年,该知道我萧祺不是做事不择手段的人。当初娶你,是皇上赐的婚,与其他事情无关,当然本王并不是对你毫无情意,只是那并不是爱……是什么本王也说不清楚。”

  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那块玉佩而已,那块玉佩的似曾相识,让他对她多了些莫名的亲近感,所以皇上的赐婚他并没有反对,况且在灵曦出现之前,他一直觉得王妃什么的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女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沈梦茵似乎对他给的这个理由觉得很可笑,“王爷说不爱我,便不肯碰我,那王爷爱何玉柔吗?爱林丹雯吗?爱唐心玉吗?为什么偏偏就要让我独守空房?”

  萧祺的目光更冷了,此刻没人能读懂他眼底的情绪是什么,只听他淡淡道:“我不碰你,是因为尊重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我已经明白了……”沈梦茵无力的拖着长长的披风往门外走去,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

  沈梦茵走到清心院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冒雪而来的灵曦。

  她总是喜欢穿白,而她总是喜欢穿红。

  梦茵的一双眼睛,如今一如她身上的那身火红的衣裙。

  两人站在雪地里对峙着,一个神情清冷淡漠,一个妒火焚天,咬牙切齿。

  终是沈梦茵先开了口,她似是在宣誓又似是在发泄的字字道:“玉王妃?那又怎样?只要有我在一天,这王妃的位子就永远是我的,不管你多么风光,都永远摆脱不了妾室的事实。”

  灵曦冷漠的望着她,因着这个称呼,沈梦茵已经嫉妒的发疯了。她那贤良淑德的面具,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灵曦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冷冷道:“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我,王妃还会有更好的手段吧?我拭目以待,只是希望王妃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高明,不然被王爷找到证据,这王妃的头衔会不会易主,那就很难说了。奉劝王妃一句,还是省些时间在我身上,先收拾一下三夫人小产的烂摊子吧,谋害皇嗣,可不是一纸休书那么简单。”

  沈梦茵癫狂的大笑几声,“你认为是我害得林丹雯小产?你有证据吗?”

  灵曦嘲讽的瞥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什么都没说的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进了清心院。

  身后是沈梦茵不甘心的嘶吼,“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灵曦只当没听见,她推开书房的门,见萧祺站在窗前出神,知道他此刻定也心情不好,便暂时没开口。

  听萧祺冷淡的声音说:“你还是完璧之身,本王以后会补偿你的,总有一天你会因此感激本王。”

  灵曦心里一震,她只知道萧祺很少去明絮苑,但却不知道原来王妃与他并未圆房。也难怪沈梦茵会那样歇斯底里的嫉妒,想想她也真不是一般的能忍耐。

  灵曦走至窗前,轻声道:“王爷说什么呢?大冷天开着窗子,着了凉怎么办?”

  萧祺闻言转过身来,见是她微微一怔,没有回答她的话,淡淡一笑问:“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去探望三夫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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