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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横插一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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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璇羽静静的抱着她,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说,只等她自己渐渐的平静下来,才轻声问道:“怎么了?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清正温润,仿佛天生就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灵曦靠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沉沉的只想睡去。可王爷还在等着大师兄去救治,便强打起精神将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

  东方璇羽只觉心内郁痛,灵曦才下山多久,手上居然就沾了鲜血。她是那样单纯美好的女子,纯净的纤尘不染,却终是一块美玉,落入了污浊的尘世之中。

  这,也许才是她在尘世迈出的第一步。

  璇羽起身背对着她,默默的望着崖下,又陷入了沉默中。

  “大师兄……”

  璇羽没有回头,只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准备点药材。”

  灵曦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在观月崖上多呆一会,这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他知道她一直舍不得离开这里。

  借着月色,灵曦见崖上之前他们种的一些花草依然旺盛的开着,大师兄应该有时常来照顾它们,不然不会长的这样好。灵曦打开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里面没有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灵曦摸索着打开窗户,如银的月色倾照进来,灵曦见屋子里还是她走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动过,梳洗旧物依然都在,甚至她之前没有读完的那本书,也还是翻开在那一页,静静的放在案上。屋里一尘不染,像是有人经常打扫,只是因为无人居住,气氛有些冷清。

  灵曦静默的站在屋子里出了会神,又关好窗子,摸索着走了出来,见东方璇羽已经在外等候,那一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虽然她不在此居住了,可大师兄并没有忘了她。关好房门,璇羽问:“还有别的事吗?”

  灵曦摇了摇头,便与他一起御剑回了靖王府。

  已是深夜时分,可沐阳居内却无人休息,楼忠更是留在此亲自照料。见到灵曦带了璇羽回来,心内的焦急顿时便去了七八分。他之前怎么忘了灵曦是蜀山的人呢?修仙之人定是会有良药的吧。楼忠忙忙的将璇羽引至萧祺床前,待他把了脉之后,从容自若的交给楼忠一个小白瓷瓶,“王爷伤的不轻,这是蜀山的九香续命丸,每日晨昏用水化服,服用三天即可。另外,贵府的金疮药也是极好的,继续用便可,我再开个药方,待王爷醒来,每日煎服有助于恢复元气。”

  楼忠见他如此说,知道王爷有救了,便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长揖,“楼忠代王爷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璇羽忙扶起他道:“楼管家客气了。”

  楼忠亲自将璇羽送出门,交代丫头好生伺候,带璇羽去了客房,他才又回去照料萧祺。

  萧祺垂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皇上派了太医来日夜守在靖王府,沈梦茵得知消息后,晕倒在自己的房里。怎么又是她?花朝节王爷居然带她去了城外踏青,连侍卫都没带……

  碧琴吓坏了,急着去叫大夫,却被沈梦茵神色恍惚的拦了下来,“我没事,我们去看看王爷。”

  碧琴看她煞白着一张脸,腿脚发软的往门外扑去,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和绝望,也不敢拦她,只跟着一路小心扶着她去了沐阳居。

  碧琴一脸担忧的望着梦茵,为她的付出深为不值,小姐这些年心里就只有王爷,他出征,她日夜牵挂,不展笑颜,祈祷他能平安,早日归来与她相见。他回朝后,小姐又总是想着他与太子的争斗,明里暗里求着老爷多帮着王爷周旋。碧琴不懂,难道是小姐上辈子欠了他的吗?他真的是小姐的良缘吗?如果是,为甚么她总觉得受煎熬的人只是小姐一人,而那个人,他总是礼貌周到,不温不火,他真的明白小姐对他的一片痴心吗?

  碧琴很庆幸梦茵去的时候没有见到玉妃,不然以小姐的性子,当场给她一巴掌也是有可能的。梦茵从明絮苑出来的时候,几乎站都站不稳,虽然楼管家一再劝慰说王爷不会有事,已经脉象平稳了,很快就能醒过来,可她还是被萧祺的样子吓到了,急火攻心,一口血就喷在了他的床沿上。

  梦茵无力的倒在地上,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都是青白的,她心情低落,却又带着满腔恨意对碧琴说:“碧琴,这个玉妃简直就是个灾星,如果不是她,王爷怎会身受重伤,他……他戎马多年,都未受过如此重的伤。”

  碧琴只心疼的望着梦茵,轻声劝慰道:“王妃,你看开些,御医不是说王爷很快就能醒来吗?……总之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她想说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玉妃,要怪就怪那个背后指使刺杀王爷的人,可碧琴此时却不敢说这样的话。小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只是不想明白,玉妃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不管事情的缘由是怎样的,都因女人的嫉妒心,她将一切罪责都推在玉妃身上。她看不清原因,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想去想事情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萧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璇羽见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便嘱咐他好好调养,又叮嘱了灵曦一些事情,便回了蜀山。萧祺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灵曦,问她:“是你将璇羽道长请来的吧?蜀山离京城千里之遥,辛苦你了。”

  灵曦坐在他榻边,见他虚弱的连说句话都如此费力,心里仍是有些担心,“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客气,王爷不也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了伤吗?都怪我任性,若是不赌气跑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萧祺虽然面色虚白,声音也带着些嘶哑,可那双一向深邃不辨喜怒的双眸,却是柔柔的,暖暖的,就如外面的阳光,温煦又明亮。这样虚弱的时候,居然还能有如此深情缱绻的目光,只因那根红线让他相信了,她一定就是他梦里的那个人,“此事不怪你,太子早有害我之心,防不胜防,是我自己大意了。”

  楼忠端了药进来,见他虽然虚弱,却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拿了软枕让他靠了,边伺候他吃药,边向萧祺汇报道:“王爷,昨日收到月笙的信,他在沧坞国已经安顿下来成了家,他向王爷道谢。”

  萧祺三两口喝完药,楼忠忙伺候他漱口,萧祺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无奈道:“当初他落难,救他一命本也没打算要让他为我做什么,谁知道还是……也罢,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王爷说的是。”楼忠想了想又说:“宫里面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私下里召见了太子,不知因何将他痛斥了一顿。”

  萧祺冷哼一声,丝毫不觉的惊奇,像是早预料到一般,“这个时候,就算刺杀我的人不是太子,皇上也会怀疑到他头上,他居然还这样不顾一切的胡来。”

  楼忠略想了想,低声道:“釜底抽薪,若是做成了,皇子中便再没人能与他争锋,他还是觉得值才肯这样做。况且,皇上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萧祺眼神又沉冷了下去,太子这次冒险行事,必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虽然冒着被皇上怀疑甚至责罚的危险,可倘若真能除了他,从此便能高枕无忧。

  萧祺的语气又冰冷了下来,“皇上对我有愧,可也还是想利用我牵制太子,但是他也不会废了太子,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楼忠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王爷这次吃了这样大的亏,难道就算了不成?”

  萧祺倒有些不以为然,“皇上若真心护着他,我们争也争不来什么,何况也没有证据,扳不倒他,反而落个诬陷太子的罪名。该隐忍的时候还是得隐忍,想铲除太子,首先得剪除他的羽翼,不急,我们慢慢来。”

  楼忠知道,王爷是个能忍之人,却不是个怯懦之人,他所遭受的,是一定会加倍偿还的,这一点楼忠从来都不怀疑。当下便恭敬答应着:“是,太子因为林家的事,像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也不可小瞧了他。”萧祺背过手去抽出了身下的软枕,楼忠忙小心的扶他躺下,又听萧祺吩咐道:“告诉康海,王府外面太子的那些眼线,该清一清了。”

  “是,老奴明白。”楼忠答应着,帮萧祺盖好了被褥,静静的退了出去。

  灵曦见他似是累了,怕打扰他休息,刚要起身离开,却听萧祺说:“你在这陪着我,我小睡一会,你不要离开,别让本王睁开眼睛的时候瞧不见你。”

  灵曦笑道:“我不离开,就看着他们给王爷煎药,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也不要再让我那么丢人了,我这妒妇的名字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

  萧祺没说话,闭了眼睛,嘴角却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他的目的达到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采音这几天一直不大愿意搭理灵曦,她和采玉是王爷的贴身侍婢,大丫头,就连沈梦茵也极力拉拢她们,只是采玉犯了错被王爷杖毙,她虽不怨,可心里到底难过。

  如今王爷因为灵曦而受伤,她侍奉萧祺一向尽心,难免会对灵曦有些怨言,灵曦倒也能理解,所以便是受她些气也并不计较。

  萧祺这一伤便是月余没有出府,等他痊愈的时候,沐菲兰的伤也已经好了。

  灵曦不住在沐阳居,萧祺伤好之后便依然跟她住在瑰延轩。白天萧祺在时,沐菲兰便时常到万卉园游玩,她很喜欢这个园子,而且做什么事都很细心周到,对灵曦亲热的很,对萧祺也很殷勤。

  这天萧祺休沐,便陪着灵曦在湖心亭内闲坐赏景,他们难得能有这样闲适的时候,尤其在灵曦管家之后,就更难忙中偷闲。

  萧祺埋首抚琴,灵曦坐在一旁,静静的靠在他身上,那样和和美美,你侬我侬的样子,突然就让沐菲兰想起一句话,“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沐菲兰心里有些失落,与他携手到老的那个人,此刻依偎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如果是自己多好?她从来不知道他是会抚琴的,而且也从未听王府里的人提起,王爷是懂乐理的。他弹得那首曲子叫《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一曲终了,她听到灵曦笑道:“王爷的琴韵是不错的,可惜琴技生疏的很,还弹错了两个音。”

  “你这是在取笑本王吗?”萧祺的声音很轻,没有恼怒,反而带着几分笑意,低头宠溺的看着她:“许久不碰琴了,今日若不是看在你这把‘幽独’琴的份上,你也没有这个耳福,还不知足?”

  凉风自湖上掠过,如无形的手抚过大片大片碧绿的荷叶,翻涌起绿丝绒般深深浅浅的绿波,凉亭四周天青色的纱幔被风吹得鼓鼓的,没有被金钩约束的地方,纱幔高高飘扬,远远望去,如被碧荷轻染,似有若无流雾般飘渺。这倒是个极凉爽的所在,风送花香,萧祺突然笑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灵曦靠在他怀里没动,只轻声道:“这才四月中旬,还没有荷花呢,王爷就闻到荷香了?”

  “本王更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萧祺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又想起什么似得柔声道:“天气渐渐暖了,我让针线房给你做了两条纱被,那被子盖着不会热。”

  灵曦脸微微发红,笑着打趣他,“我没觉得热,是王爷觉得热吧?”

  萧祺哈哈大笑,俯过身来轻咬着她的粉唇,含糊不清道:“你睡在我身边我就会热。”

  小夫妻之间柔情蜜意,调情的话语,深情款款,听在沐菲兰耳中却句句刺耳,沐菲兰心里似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着,那丝线一紧,心便被勒得生疼,不过几句话,心已经被勒得血肉模糊。她深吸了口气,放重了脚步,进入亭中缓缓行礼,“王爷,我过来送茶。”

  灵曦吃惊之下忙推开萧祺站了起来,神情极为尴尬的理了理衣衫,勉强笑道:“沐姑娘有心了,多谢。”

  萧祺神色也有些不大自然,沐菲兰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似得,亲手斟了茶递给两人,笑道:“这是我亲手泡的茶,跟二夫人学的,王爷和王妃尝尝如何?”

  萧祺无奈的看了灵曦一眼,浅浅饮了一口说:“很香。”

  灵曦不想让她总是横插在两人之间,便委婉的说:“这些事情让丫头们来做就是了,沐姑娘是客人,哪能委屈你做这些?一个个只会躲懒,回头我定好好教训她们。”

  沐菲兰却一脸天真的急道:“玉妃姐姐千万别怨她们,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与她们无干,我住在王府里,总要有点事情做,不然也不安心不是?”

  灵曦又试探的问:“沐姑娘可还有亲戚吗?”

  沐菲兰听她这样说,垂了垂嘴角,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眼里含着泪说:“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了,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世,玉妃姐姐若是愿意,让我在王府里当牛做马都行,只是千万别赶我走,出了这王府,我也不知该到哪去了。除非,再回山里去住,可我一个小女子孤单的很,有时候也难免会觉得无助害怕。”

  灵曦听她说的可怜,也不好说让她离开的事,便安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沐菲兰趁机说:“玉妃姐姐待我这么好,不如让我在姐姐身边做个丫头吧,我愿意伺候姐姐和王爷,若是如此,我也有个安身之处了。”

  灵曦没说话,转头去看萧祺,萧祺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踟蹰半天才点头道:“我看你对侍弄花草倒是很有一套,不如就去园中帮刘管家吧,玉妃这边暂时也不缺人伺候。”

  他知道灵曦虽不讨厌沐菲兰,可也并不喜欢她,若近身伺候迟早又生事端。

  沐菲兰十分高兴的样子,忙忙的答应着,“多谢王爷,奴婢一定好好做事,好好伺候玉妃姐姐。”

  灵曦手里端着的那杯茶都凉透了,有她在这里两个人都觉得不自在,可沐菲兰好像浑然不觉。灵曦无奈的想,沐菲兰哪里是想伺候她,是想跟在萧祺身边才是。

  她本以为萧祺会把沐菲兰打发到东院去做粗使的丫头,转念一想,沐菲兰都这么说了,毕竟是个姑娘,萧祺也不好太驳了她的面子,让她在园中照管花草,这活不重却也不轻,忙碌起来,她也就不会总往他们两人之间钻了。

  灵曦放下手中的茶,她不喝沐菲兰也并不在意。萧祺转身望向亭外那一湖新荷不语,灵曦心不在焉的一下一下拨弄着琴弦,暗暗瞥了她一眼,见沐菲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又给萧祺的茶杯里斟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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