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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在一起在一起


  洛以岚心虚地看着君无弈黑沉的脸,弯眼笑道,“王爷不是离开了么?”

  君无弈看她一副心虚的样子,道,“你打算做什么?”

  洛以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是我的错,王爷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屑于做这等事情,真是罪过罪过。”

  君无弈咬牙,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他是为了这件事生气么,真是,穿上了一身少年人的装扮就觉得自己是男人了,她知不知道,若是掀开了那瓦片,看到的就是别的男人的身体!

  这姑娘,真是生来克自己的。

  但是又能怎么办了,不能打,不能骂,若是她是自己的妻子,他还有些法子惩罚她,可如今她还不是。

  在洛以岚无辜的眉眼中,君无弈抬手按了按眉心,似是叹息,似是无奈,“你啊,真是……”

  真是什么,似乎也没有可形容自己的词汇了,虽然心里心塞万分,魏王殿下却也无比清晰地认识道,无论洛以岚做什么,即便是从前的自己非常不屑的事情,如今看来,却也非常顺眼,甚至……他还会出手去帮她,曾几何时,魏王殿下哪里做过这种往中了春药的女人房里扔男人,还不止一个,还把门锁起来的事情。

  如今……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那人想要伤他心尖上的人,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看着君无弈这般无可奈何,却又舍不得说自己一句重话的样子,洛以岚鼓了鼓嘴巴,心里泛起丝丝波澜。

  她知道,君无弈这种封禁社会的大男人,大概非常不不耻于她做的事情,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她当然也没有笨到不知道君无弈为何生气,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而是……

  好吧,她承认,此时此刻,现在,好像越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也有点在意对方的想法……可能也不止那么一点。

  “那个……你别生气了吧,我只是想要掀开瓦片把药粉撒下去,绝对不会看到一点点房里的人。”

  见她还知道自己生气的缘由是什么,君无弈忍不住摇头失笑,“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以叫别人代劳。”

  洛以岚咕哝道,“谁没事总是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大概不会有下次了吧……”

  两人再转头看过去,望云馆后边的火光已经熄灭,夜色之中,只见滚滚浓烟,洛以岚道,“如此一来,这望云馆,大约得十天半个月不能开业了呢。”

  陈婉娘,惹上我洛以岚,烧了你一个望云馆的后院,只是你倒霉的第一步,后边,还有更加倒霉的事情呢。

  后边是君无弈亲自送洛以岚回了康武侯府西苑,望云馆的热闹,洛以岚暂时已经不想理会了,但她知道,明日一早,天亮之后,还有更大的热闹。

  又是西苑的外边,洛以岚停下脚步,道,“就送到这里,你快些回去吧。”

  君无弈无声,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洛以岚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先进去了?”

  “岚儿。”君无弈忽然叫住洛以岚。

  洛以岚惊讶了一下,“啊?”

  “你考虑得如何了?”君无弈忽然问她。

  洛以岚眉头一皱,瞬间明白了君无弈说的是什么,一时怔怔无言。

  君无弈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洛以岚下意识挣扎开,君无弈轻轻一握,洛以岚便挣扎不开了。

  魏王殿下低垂着头,声音带了几分温柔,却在低声推销自己,“是我还有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地地方么?”

  “没……”洛以岚低声道。

  君无弈继续道,“你若答应我,我虽无法保证,像今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但是,任何胆敢冒犯你之人,我必会让他付出代价,若是有人欺负你,我便帮你欺负回去,魏王府的侍卫和暗卫也会帮你,而且,不论你做何事,我也不会阻止你。”

  洛以岚低声咕哝道,“我自己也可以啊……”

  君无弈无声地看着她。

  洛以岚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想起了今日白天,被王婉仪暗中试探的事情,偏头非常矫情地说了一句前世的自己绝对不可能说的话,“今日我说我挺喜欢莲瓣兰的,但有人跟我说,她也喜欢,我这人有个怪毛病,不太喜欢和别人一样的东西。”

  君无弈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眸中迸射了些许光彩,却完全不因为洛以岚这句看似拒绝的话而感到沮丧,甚至还多了更多的愉悦,唇角的笑意都明显了几分,“这世间的花儿千千万万,却独独莲瓣兰入了岚儿的眼中,可见岚儿与那花儿有几分缘分,至于别人,那都是旁的人,旁的花,理她作甚,岚儿如此聪明,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洛以岚听着听着,便又渐渐品出了其中某些怪异的味道,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她用着这个比喻,岂不是承认自己也喜欢君无弈!

  怪不得这厮看起来这么开心,不过……好吧,看在他承认自己一个大男人是一朵花的份上,她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

  君无弈见她唇角的笑意扩大,低声道,“岚儿喜欢莲瓣兰,我明日便将所有莲瓣兰送来西苑,让别人占不去一朵一瓣如何?”

  洛以岚轻咳一声,睨了君无弈一眼,“王爷这么大张旗鼓么?”

  “大张旗鼓有何不好?”君无弈低头摩挲着洛以岚的手指,“如此,全金陵的人便走知道,本王在追求你。”

  洛以岚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谈起恋爱来,不论曾经多么含蓄的性格,最后都会恨不得像全世界宣告的那种,古今中外,从来有之。

  不过,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听到君无弈这么说,心里还有有些开心的。

  “大齐的民风这么开放么?”洛以岚还有闲心跟君无弈说这等事情。

  君无弈笑道,“你我之间,我未婚,你未嫁,有何不可?”

  洛以岚:“……”

  君无弈低低笑道,“所以,岚儿是答应了么?”

  洛以岚双颊微坨,有些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一边,“那个,你能不能别总是在我穿男装的时候跟我说这样的话!”

  君无弈一愣,然后看着洛以岚一身少年装扮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他给她的那张面具,也不由得哑然。

  但毕竟才刚刚开始,莫大的惊喜盘旋在魏王殿下的心里,他已经忘记说什么话来回应洛以岚的这句不满了,“是我的错,以后,绝不这样。”

  但实际上,魏王殿下觉得在自己的眼里,岚儿无论如何,都还是那个时而冷静杀伐果断,时而巧笑嫣然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就记下了她的许多表情,所以……不论她何种装扮,自己都能想起她最初的模样。

  洛以岚把手抽回来,“好啦好啦,你快回去吧,我也回西苑了,魏王殿下,其实咱们站在这里,也不太安全的呢。”

  君无弈眼神微闪,还是决定不要跟岚儿说周围有一些魏王府的暗卫,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但确实也太晚了,今日折腾了一日,也该休息了,君无弈最终还是不舍地放开了洛以岚的手,抚了抚她鬓边的一缕长发,“回去早些休息。”

  洛以岚轻轻点头,“那我先走了。”

  君无弈点了点头,洛以岚转身离开,君无弈却又忽然把人叫住,“岚儿。”

  “嗯?”洛以岚疑惑地看着他。

  顿了顿,君无弈道,“没事,去吧。”

  洛以岚见他真的没事的样子,便点头,一闪身,便从一座小门,进入了西苑。

  君无弈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想要……但太快了,岚儿会不会误会自己太轻浮了,还是算了,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君无弈便忍不住,撑着额头,低低笑出了声音,愉悦的笑声,让守在不远处的暗卫,看着自家王爷的模样,也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王爷这种二十多年不怎么接触过女子的人,真是伤不起呢。

  洛以岚回到了西苑之后,想起刚才的事情,脸颊还是有一些火热,心跳也有些加快,但又不免气恼,暗恨自己不争气,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还跟个偷偷谈恋爱的学生似的,心跳个什么劲呢。

  努力压下那种愉悦得想要笑的心情,洛以岚收拾好了自己自后,便听说,洛渊回来之后,便召集了府中的大夫去了主院。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起自己被君无弈吓到,多洒了的药粉,不禁为洛渊鞠了一把泪,真是罪过,康武侯府,大约真的要绝后了。

  ——

  第二日一早,洛以岚便听说,康武侯府这一夜几乎是鸡飞狗跳。

  洛渊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将府中的大夫叫过去之后,却将周氏等妻妾全部赶了出来,只留下大夫,但却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

  洛以岚听着清月说起的外边的事儿,也忍不住心虚了一把,洛渊能不讳疾忌医请大夫已经是非常大的勇气了,但是……墨弦的药,只怕一般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究竟呢。

  啧,日后,康武侯府的妾室们,还有陈婉娘,大约都享受不到什么福利了。

  不过洛以岚可不关心她们能不能享受什么福利,对洛渊这种不要脸的人,只能用更加不要脸的法子与惩治,不过,如果洛渊知道了陈婉娘的事情,以后大约也没有心情了呢,甚至想起陈婉娘也只会觉得屈辱罢了。

  果然,此刻,洛渊的院子。

  周氏一脸担忧,亲自端着一碗热粥去了洛渊的院子,洛渊的房门依旧紧闭,大夫已经在天亮时便离开了,周氏只见出来的大夫,脸上皆是惊慌不安的神色,却什么也问不出,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侯爷……”周氏在门外轻声叫唤着。

  房内传出一声砸门的声音,啪的一声,大约是茶盏碎裂在地上的声音,洛渊的声音带着怒气,“滚!”

  周氏抖了抖身体,手里端着托盘,却真的不敢再进去了。

  与此同时,热闹的还有望云馆。

  不,不应该说是热闹了,应该说是悲惨。

  昨夜,望云馆后院起火,众人都在极力救火,但是,老板陈婉娘的房门却一直紧闭而没有动作。

  伙计们以为是老板是熟睡过去,并不知道起火之事,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便去叫唤。

  这一去,便不得了,因为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见往日里风韵犹存的老板正和四个年轻的小倌在房中颠鸾倒凤,那几个年轻小倌,显然还并不满足,但老板却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

  当时因为走水之事,后院有不少人,更有为了怕殃及自己院子的望云馆附近的百姓过来救火,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就算望云馆的人有意压下了这件事,但是消息还是如一夜东风一般,在天亮之后,传满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道陈婉娘年过三十却如狼似虎,一夜需四五个小倌才能满足。

  不过,人家是开青楼的,私生活虽让人惊奇意外了一些,这份惊奇和意外却也不能维持太久,毕竟是青楼的老板娘,大家听过这一则让文人士大夫痛骂的事情之后却也很快接受了,只是这段注定要成为一段以目示意的故事了。

  因为昨晚那一场大火,虽然未曾殃及人来人往的望云馆,只将后院烧毁了,但到底有所损伤,望云馆不得不关门闭馆,一大早的,望云馆门前萧索冷清,但云香楼却生意火爆。

  后院那一团废墟,已是住不了人,陈婉娘大伤未愈,已经搬到了望云馆楼上的房间暂住。

  陈师师带着贴身丫鬟,丫鬟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敲了敲陈婉娘的房门,“娘……”

  房内传来一声虚弱,但不难听出是带着怒气的声音,“出去!”

  陈师师看了看药碗,而后有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娘,我给您送药来了。”

  “我叫你出去,没有听见么?”虚弱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怒吼。

  陈师师身后的丫鬟担忧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夫人真的生气起来,也是让人很害怕的。

  “小姐……”

  陈师师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将药汤给我吧。”

  丫鬟担忧地将药汤递给陈师师,陈师师端着药汤,进入了陈婉娘的房间。

  虽然经过一夜的消息,身上的药性已经解除了,但因为消耗过大的原因,陈婉娘的脸色依旧苍白憔悴,隐隐显出了几分老气,看起来有些可怕,再加上醒来之后,情绪便一直不稳定,便是陈师师看了都觉得陌生。

  见到陈师师进来,陈婉娘怒道,“不是让你出去么,进来做什么?”

  陈师师如同没有感受到陈婉娘的怒气,也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师师给娘送了些汤药过来,身子为重,娘需好好休养为好,不宜动气。”

  “连你也敢来教训我?”陈婉娘怒道。

  陈师师忙垂头,“女儿不敢,只是有些担心娘。”

  陈婉娘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不定,陈师师将药汤递过去给她,陈婉娘虽然生气,但却并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接过陈师师的汤药,一饮而尽。

  “若是让我知道昨夜的事情是谁做的,我必让他十倍相还。”

  陈师师垂眸,并不说话。

  陈婉娘的心情不好,陈师师给她送了药之后,便离开了。

  望云馆不用做生意,她也难得清闲,自从十二岁开始坐馆之后,如今已经三年过去,陈师师其实早已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即便金陵城中有不少男子拥护她,可是,他们欣赏的是她现下美丽的容颜,还有日日夜夜,不知经过多少枯燥乏味的日子学成的琴棋书画。

  又有谁真正愿意将自己娶回家中,倾尽宠爱呢?

  陈师师站在镜前,慢慢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不甚清晰的铜镜里,即刻映照出少女美丽无比的脸庞。

  陈师师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庞,既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别人可以,自己就不可以呢?

  ——

  作为望云馆的竞争者,虽然私底下暗暗较劲,但是,李云香和陈婉娘却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一听说了陈婉娘的望云馆后院被烧了,再见望云馆过了辰时却仍未开门,早就了解了昨晚的动静的李云香掩唇娇笑了一声,备上了些许滋补药品便往望云馆去了。

  陈婉娘这时候哪里能见客,只不过,李云香一张巧嘴不过七八句,便将望云馆的人说得一愣一愣,轻而易举地敲响了陈婉娘的门。

  陈婉娘岂会让李云香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可耐不住李云香的热情,只能黑着脸让人进来。

  李云香提着几包礼品过去,“姐姐身子如何了?”

  陈婉娘道,“并无大碍,劳你费心了。”

  李云香掩唇道,“妹妹看着,可不太好呢,瞧这脸色,真当好好补补才是,这不,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给姐姐呢。”

  “你有心了。”陈婉娘语气冷淡地道。

  李云香像是没有看到陈婉娘的神色似的,道,“姐姐跟我客气什么,好好养身体就是,外边那些闲言碎语,你也别放在心上,做咱们这一行的,有什么好怕的。”

  陈婉娘眼皮一跳,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外面所谓的流言是什么,绝望地闭了闭眼,“妹妹,我有些累了,你看也看过了,我想休息一会。”

  李云香很好说话,“既然如此,姐姐便好好休息,妹妹改日再来探望。”

  待李云香离开了之后,陈婉娘看着那一堆滋阴补血的药材,便觉得气上心头,再想起外边不知已经传成了什么样的流言,只觉得一阵绝望。

  她自开了望云馆之后,便从未遇到过如此大的损失,昨夜,真是平生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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