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场噩梦
独孤娇致辞感谢众人到来后，今日第一场赛马，便要就此开始了。
大家都坐在四周高台座位上，居高望远，场中的十匹马，在铜锣一响后，瞬间冲出了红线。
独孤娇身边坐着的是一位马场主人，他常年与独孤氏做生意，算是独孤氏马场，除了皇室以外，最大的客户了。
“敢问独孤小姐，独孤家主怎么没来？”这人名叫于渊，四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不像个商人，倒像个儒雅之士。
独孤娇转头对他淡笑说：“四哥所练功法隐有瓶顶突破之象，他怕错过此次，又要等几年，便匆忙闭关了。至于祖父？老人家年纪大了，病痛自然免不了，这几日他老人家偶感风寒，不宜出门，便让我代他老人家出门招呼大家了，还请诸位多包容我这小女子招待不周之处。”
“独孤小姐严重了，于某并不觉得独孤小姐这招待有不周之处，反而是……面面俱到。”于渊只与这位独孤小姐说这一番话，便已明白独孤哲为何放着几位公子不用，为何偏偏用这个身怀六甲的外孙女了。
独孤娇有进退得宜的与于渊他们几位家主寒暄几句，马车第一轮赛事已经结束了。
“独孤氏这匹马好，这年轻人的马术也好。”于渊自然是没把这年轻人认错成独孤燕，独孤燕会驭兽，是不参加历年来的赛马比赛的。
“爹你说的对，这位哥哥的马术好厉害，身姿也潇洒俊逸，也不知道是独孤氏的那位公子？”之前那个对独孤娇不屑一顾的少女，此时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一袭黑衣挺拔俊逸的西陵虞，芳心萌动。
于渊就女儿一脸小女儿害羞模样，他便是会心一笑，看向独孤娇温和笑问道：“敢问这位第一轮夺魁的公子，可是独孤小姐的某位哥哥？”
“嗯，也算是吧。”独孤娇淡定从容轻颔首一笑说：“他是天虞哥哥，我夫君——肃北王。”
于渊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了，后又是尴尬一笑，端杯品茗笑赞道：“原来是肃北王爷，果然是人中龙凤。”
西陵虞扭头看向看台，与独孤娇四目相对，他温柔明朗一笑，依然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谁能想到他都是个快当爹的人了？
于珊瞬间苍白了脸色，原来……他就是独孤娇的夫君？哼！真是够好运的，不过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小丫头，凭什么生来身份如此贵重，还嫁这样一位身份贵重俊朗非凡的男子为夫啊？
“接下来，独孤氏出赛的是我二哥，他就是来凑个热闹的，马术还不如我舅舅家缪表哥马术精湛呢。”独孤娇淡笑从容与于渊说道，目光随之看向了下方马场的起点，伸手一指一位白衣男子浅笑道：“他就是我二哥，独孤氏的二公子，至今未婚。”
于渊极目望远看向那个年轻人，容貌是真一眼让人惊为天人，风姿卓越好似出尘脱俗的谪仙下凡。
好啊！独孤氏的七位公子果然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尚淑君也看到了独孤雪，白衣白马，身姿挺拔，容貌绝色，这样的男子，只远远看着，便让人紧张的呼吸一窒，哪里还敢近前亵渎……
“好美的公子，远远看着像璧人一样”于珊又被独孤雪吸引了，可也只是吸引，她又不喜欢这样看似如高山之雪的男子。
赛马第二场又开始了，这回夺冠的是于渊的儿子。
“好啊！哈哈哈……”于渊一高兴拍下大腿，拱手谢过四周熟悉的商界好友，这才神清气爽的继续观看比赛。
每年赛马大会后，夺冠的各家，都会生意上赚一大笔。
也是因此，每年大赛，各家都会极为重视。
“独孤小姐，今年大赛之后，于家想向独孤氏借两匹大宛马，不知独孤小姐可否做主？”于渊这次亲自来，便是为了借种马的，他们于家也有五匹大宛马，之前的一匹公马死了，如今他只能向同行求助，而大宛马最多最好的，便要数独孤氏的马了。
“两匹太多了，外借也从没有的事，于家主若是需要配种的马太多，可以让人带着贵府的马来凤凰山，凤凰山定然会照顾好贵府的马匹。”独孤娇依然是淡笑从容，对于不合理的要求，她一贯是拒绝。
“你这人怎地如此小气？不过就是借两匹种马罢了，也小气吧啦的……”于珊噘嘴翻眼的说着说着，被她父亲一瞪，她便委屈的低下头不吭声了。
于渊无奈的看了这个小女儿一眼，这才回头拱手温和笑说：“是于某之前有眼无珠的，原来独孤小姐，便是凤凰山这些年帮着独孤老太爷管事之人。”
“于家主认错人了吧？小女子我今年可方十六岁，出嫁前，我连凤凰山都不曾出过，又怎么可能与于家主打过交道？”独孤娇浅笑淡然，对于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她已不想提了，反正她也早是她门妻了，独孤氏的事，她是可以管一下，却不想让人以为独孤氏她是当家做主的。
于渊明白了，独孤娇这是嫁人了，所以不想再被人打扰生活了。
既是如此，他还是回头让人把马送来凤凰山配种吧。
于珊一直拿眼睛瞪独孤娇，她父亲堂堂一位家主，如此对她纡尊降贵商量，她居然一点面子不给，张口就给拒绝了。
哼！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尚淑君倒是很留意这位独孤小姐，年纪不大，却沉稳内敛，一瞧就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娇娇。”西陵虞走上来了，她在独孤娇身边空位上坐下来，自斟茶一杯，喝下解了渴，凑近他笑容明朗道：“今儿我可赢了第一场，这回该有奖励了吧？”
独孤娇听到他卖乖邀赏，转过头对他一本正经道：“奖励是有的，却因罚，给抵消了。”
“什么罚？我又做错什么了？”西陵虞这茶也不喝了，他废老大劲儿才赢了第一场，结果……
“回去再说，先看比赛。”独孤娇拈一块点心，递给他，吃了点心，就不要说话了。
西陵虞气呼呼道吃着点心，他也不知道他又做错什么了，好好的奖励就这么飞了。
于珊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看向独孤娇便是指责道：“他帮你们独孤氏赢了第一场比赛，你不夸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惩罚他，你……”
“珊儿，不得无礼！”于渊不悦的蹙眉看向这个忍心不懂事道女儿，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的，关她一个大姑娘什么事？
“还是于家主懂夫妻相处之道，于小姐尚未出阁，难免会误会我与天虞哥哥是在闹气。”独孤娇浅笑温婉，心里其实在吃醋，她家这口子都躲山里来了，居然还能招惹桃花。
西陵虞总算是明白娇娇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这位于小姐惹得祸，真是被她害死了。
于珊莫名被西陵虞没好气瞪一眼，她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在帮他，可他却……
西陵虞斜歪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观看赛马，目不斜视，只希望他家爱妃别再吃醋啦！
不然，他之后可要有苦头吃了。
……
赛马比赛第一天的赛马结束后，独孤氏盛情款待了各家宾客，更是给予了获胜者很大的奖励。
“独孤氏真是阔绰，这么好的大宛马小马驹，可是让于某羡慕了。”于渊望着在场宾客，与独孤娇笑说。
“独孤氏赛马大赛多年来，多亏各家支持了，今年又适逢我凤凰山独孤氏新族长继位，祖父便定下了这样的奖励，还望诸位不要嫌弃。”独孤娇不能饮酒，还是以茶代酒敬了在座各位。
“独孤小姐客气了，请！”于渊与众人举杯回敬这位独孤小姐，他们今日可算是见识到独孤氏的独孤小姐，到底是有多么非比寻常女儿家可比得了。
独孤娇也就陪各位家主一会儿，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独孤燕他们兄弟几人继续陪着大家饮酒，大家也能理解，人家独孤小姐身怀六甲，今儿的确是已够辛苦得了，可不能再强人所难了。
独孤氏的公子个个青年俊才，还有几家人都想与之结亲。
可惜！独孤氏很少与外人结亲，更不要说是比较大的家族了。
独孤氏的人是做生意，可却一向是只做生意，不讲情谊，与各家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没个热乎劲儿。
他们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反正独孤氏这个氏族很大，传承千百年以来，子子孙孙一直是如此。
“这些独孤氏的人瞧着可真奇怪，看似与谁都熟，可是……总觉得他们待人是淡冷疏离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看了这么久，也总算是看出些门道来了。
“你小子说对了，独孤氏就是这样，与人看似很熟，其实……唉！”于渊看着他家傻儿子，叹了口气，断杯饮酒一口道：“总之，不与独孤氏结仇就是好得了，可别指望与独孤氏有什么交情。”
“儿子明白了。”于文把他父亲的话记在了心里，以后他掌家，也会与独孤氏为善，不会交恶的。
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儿子懂事省心，这个女儿……唉！女儿大了心事多，回头回家后，还是让杜家早日来迎亲吧。
“淑君？”于文见尚淑君一直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从赛马大赛后，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烦恼？
“我没事。”尚淑君对于文温婉一笑，好似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闺秀小姐，至于那点痴心妄想？还是算了吧。
“爹，我……”于珊是看上西陵虞了，可西陵虞娶了独孤娇，就不可能再有别的妃妾了。
可是独孤氏其他公子也不错啊，比如这位三公子，她就觉得不错，比杜家三少强多了。
“想都别想，独孤氏从不与大家族结亲，那怕是族人娶外姓人，也是两情相悦，经过无数考验，才能成就美满姻缘的”于渊这番话是说给他女儿听的，也是说给尚淑君听的。
这个未来儿媳妇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开了眼睛，可不是要瞧不上他这个平淡无奇的儿子了吗？
尚淑君可比于珊聪明多了，于渊如此一说，她也就真彻底死心了。
其实于文也不错，虽然是平平无奇，可却是个成亲后，却是个会待妻子温柔的好夫君。
她还是知足些吧，痴心妄想，只会得不偿失。
于渊见尚淑君幡然醒悟了，他也就放心了。
这个孙媳妇是母亲相中的，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母亲失望伤心。
于文没有发现尚淑君的不对劲儿，依然对尚淑君十分温柔体贴。
尚淑君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也是为了这份温柔，软了几分。
于渊见他们这样好，他也就放心了。
就是这个女儿，都多大的姑娘家了，怎地还是这样任性不懂事呢？
“于家主，我敬您一杯，怠慢之处，还请见谅。”独孤燕敬酒一圈，又回来敬于渊一杯，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已是染了一抹酡红醉意了。
“三公子客气了，请。”于渊起身两双手执杯，与独孤燕对饮一杯酒，也算是他们熟络熟络了。
“三公子，在下也敬你一杯，希望我们两家，后头合作愉快。”于文也起身敬独孤燕一杯，这可是凤凰山马场的第一驯兽师，独孤氏的马之所以这么好，可离不开独孤燕的功劳。
“于公子，请。”独孤燕虽然已有五分醉意，可多喝几杯也没事，反正在独孤山庄里，管事的自然会安排好一切的。
三人共同举杯饮一杯酒，之后，独孤燕离开，他们父子俩落座，又与周围的商人寒暄起来了。
……
独孤氏的赛马大会举办了三日，送出去百匹马，这可真是大手笔了。
三日后结束赛马大会，该谈的生意也都谈妥了。
陆陆续续，这些人，也就走了。
凤凰山一下子，又变得清清静静了。
如今已是三月，独孤娇的预产期在四月，也就一个多月点时间，也就要生了。
越是临近生产日子，独孤娇就是越内心忐忑的寝食不安了。
在这一夜，她就做起了噩梦，大半夜惊叫一声，大喘气的浑身是冷汗潺潺。
“怎么了？做噩梦了？”西陵虞起身拿了枕头下的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她扶坐起来，他去点了灯，为她倒了一杯水，虽然凉了，可这时候天气热了，喝点凉白开也不会不舒服的。
独孤娇脸色有些事情苍白，余惊未消，抬手扶着西陵虞的手，低头喝了一杯水，总算是觉得好多了。
西陵虞又起身去柜子里取了干爽的亵衣，为她换下了汗湿的衣裳，这才坐在床边，双手包裹着她的双手，望着她担忧的轻声问：“你这是梦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子？”
独孤娇抬头望着她，平复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道：“我梦到我被人抓去祭阵的，孩子也……也没了。我很害怕，却怎么都找不到你……天虞哥哥，我……我真的很怕会出事，他在我肚子里，很脆弱，我……”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那些人本事再大，也进不了凤凰山的。”西陵虞拥她入怀，抱着她安慰她，让她别胡思乱想了，梦，始终上假的，成不了真。
独孤娇伸手搂紧西陵虞的腰身，她真的很不喜欢做梦，梦里总是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可怕。
“没事了，只是梦，我搂着你睡，谁也不能来伤害你了，好不好？”西陵虞哄着她，扶着她卧倒，这深更半夜的动静太大，说不定，一会儿所有人都要折腾起来了。
到时候岳父岳母大人太担心娇娇，娇娇更是得疑神疑鬼了。
独孤娇卧倒后，人放松了不少。
西陵虞去吹了灯，回到榻上，侧卧着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哄着她睡觉，睡熟不做梦，也就不会害怕了。
独孤娇这一天天的还是很累的，有西陵虞这样哄着她，她很快就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西陵虞无奈轻叹一声，继续轻拍着她的肩，哄着她入睡，让她睡的安心一些，不再被噩梦纠缠。
朔方和严秋醒了，可出来后没多久，见王爷和王妃房间都灯又熄灭了，他们也就回房去了。
……
翌日
西陵虞一大早去了厨房帮他岳母大人做饭，希望回头他岳母大人能宽慰下娇娇，让娇娇不要整日胡思乱想了。
“这事你别急，头一胎都是这样，我当年也是如此，回头我好好和说说，她也就不会这样害怕了。”独孤珵早起做了粥和小菜，见女婿这样担心女儿，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西陵虞烧着火一笑，却没有多开心，还是担忧娇娇，这生个孩子也是太遭罪了。
“娇娇年纪小，又是头一胎，有这些担忧是正常的，等你们过些年再生二胎，她就不会这样忐忑不安了。”独孤珵在炒小菜，醋熘白菜，皮蛋豆腐，还有几个煎蛋，以及一盘酸辣泡菜。
西陵虞可没想二胎，生这一个他就够了，他总觉得，他和这孩子合不来，以后一定有仇。
独孤娇起来的很晚，木槿和红桑伺候她洗漱好就扶她去了堂屋。
如今独孤娇已经八个多月，行动起来狠笨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纤瘦了，才会怀个孩子这样遭罪。
西陵虞帮忙把一大盆粥和碗端到了堂屋饭厅，盛了五碗粥，端了一碗粥，用汤匙搅拌着，冷凉了，才喂她吃。
小米粥养胃，早上吃点挺好。
独孤娇吃了几口小米粥，等来了几道小菜，她喜欢皮蛋豆腐和醋熘白菜，比起辣的，她其实更喜欢酸的。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又做噩梦了啊？”独孤燕坐在他们夫妻旁边，喝粥吃着菜，瞧他妹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肯定是又做噩梦了。
“臭小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独孤珵叫了谢清泉吃饭，孩子还没醒，刚好趁着这时候赶紧吃饭。
独孤燕又一大早被他母亲大人拍后脑勺，他觉得自己都快被打傻了。
谢清泉入座后，端起一碗粥，看向女儿笑容温和的说了句：“娇娇，你就多想想虞儿，少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知道了，爹。”独孤娇扁嘴有点委屈，她也不想胡思乱想，就是莫名害怕。
特别是快进四月这些日子，她就更紧张恐惧了。
“你这就是杞人忧天，就算你天天儿担惊受怕，难道到时候生个孩子，就能像拉大便一样顺利了吗？”独孤燕实在受不了这个整日胡思乱想，一惊一乍的妹妹了。
“臭小子，吃饭呢！胡说八道什么？”独孤珵对于这个总爱在她身边坐下的儿子，她真的是手痒的总想拍他，会不会说话？有这样安慰妹妹的吗？
“娘，我没事，哥说的对，我担心再多也没有，孩子还得生，罪还得遭，躲不掉的。”独孤娇被她哥这么一刺激，她也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家人都吃惊了，他们说了真多，不顶独孤燕废话一句？
独孤燕也吃惊了，这个是不是怀孕怀的脑子有毛病了啊？
独孤娇自己端着碗吃粥，从今日起，她要好好吃东西，养好身体，不能让自己生产时没力气。
西陵虞见她想通了，他也就放心了。
“姐，不好了，四哥重伤被人送回来了！”独孤心一大早就跑来，带来了这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这个坏消息，敬得大家放下饭碗，便一起起了身向外走去。
独孤燕跑的最快，梦可不能死，他要是没了，接下来就轮到他倒霉了。
当然，大哥跟着梦，梦是不可能伤的威胁生命的。
心儿这小子，也就是夸大其词了。
可大家还是担心，独孤心再不知轻重，也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的。
一众人，急匆匆向第四庄走去。
独孤梦也是真受了重伤，独孤笑与独孤蕣祖孙俩在屋子里抢救独孤梦，独孤篱被人围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带来那么多人出去，怎么还会被人把独孤梦伤的如此之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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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红血丝已经基本消失了，视力也恢复了，从明天开始万更，感谢亲们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了，么么～今后两天留言有奖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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