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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秽乱后宫


  独孤娇在除夕这日,与西陵虞一起,为楼盈盈做了牌位,送给了鬼渊,准备了香烛与祭品。

  他们晚上守岁也是心事重重的,其他人都闹腾的挺热闹,孩子也是追逐着嘻嘻哈哈的,就是他们……放心不下鬼渊啊!

  鬼渊在今年的除夕告诉他们,他愿意再次被冰封,只因……心死了。

  “娇娇,我们该珍惜眼前人,莫要让一段白首之约,变成一生遗憾。”西陵虞搂着她,望着满天的烟火,绚烂美丽,却只是刹那的惊艳。

  “人生莫如烟火,还是细水长流的好。”独孤娇望着一朵朵在黑夜里绽放的绚烂烟花,好似能透过黑夜满天的烟花,看到天河两岸,遥遥相对的两颗星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呵,鬼渊与楼盈盈,可不是佳期如梦吗?

  一场梦,醒来的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是没有了。

  “去看看他吧。”西陵虞握住独孤娇指尖微凉的手,回头看一眼坐在一起看烟火的父母,人生若是能如此,也是好的。

  独孤娇他们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前院,向着后院的北院行去。

  鬼渊远离人群,小琊儿一天问了好多次舅舅为什么没来?他们也只能说舅舅太累了,想睡觉,暂时不能陪琊儿玩了。

  小琊儿年纪小,哄一哄,安然他们陪着他玩闹一番,他也就把这事忘了。

  可如果明日他再见不到鬼渊,恐怕就要去找鬼渊了。

  到时候看到鬼渊手受伤,这小子又该闹的天翻地覆了。

  二人越走越偏僻,提着灯笼,来到了悠然居。

  今夜没有琴声了,也没有灯光了,整座院子一片漆黑,了无生气。

  他们提着灯笼进到堂屋前,伸手推开房门,只看到鬼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鬼渊!”独孤娇疾步跑进去,扑在地上抱起了浑身冰冷的鬼渊,她抬手制止西陵虞靠近,她自己费劲儿的,把昏迷不醒的鬼渊扶了起来。

  西陵虞忙把房间里的蜡烛都点亮了,房间瞬间亮起来,也暖了起来。

  独孤娇把鬼渊扶到床榻上躺好,药也顾不得找了,咬破手指,喂鬼渊喝下她的血。

  “再这样折腾下去,鬼渊不死也会成魔。”西陵虞眉头紧皱的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鬼渊,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人一直在逼着鬼渊成魔吧。

  上回风华谷的蛊虫试探,这回……不会是又有人把楼盈盈墓地被毁的事告诉鬼渊了吧?

  “鬼渊很久没出门了,如果有人见过鬼渊,这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可能就是……那个人。”独孤娇也是眉头紧皱满心愁绪了,如果真是那个人要逼疯鬼渊,那他的目的……难道是要让西贺国不宁,天下大乱吗?

  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当皇帝?

  “师妹……师妹……”鬼渊迷迷糊糊醒来了,他一把握住了独孤娇的手,望着独孤娇就是哭的好伤心,哭完又笑:“师妹,你来看我了?生病好难受,不想吃药……师妹,别嫁人好不好?师父说……我会变得很厉害,到时候……巫氏没有人再敢忤逆我,我们就能成亲了,你说好不好?”

  “他这是怎么了?发烧发糊涂了?”西陵虞要不是看在鬼渊这两天有点惨,他现在就想揍他。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吗?

  “他浑身冰冷,怎么可能发烧?”独孤娇说话间,还是伸手摸一下鬼渊额头,没有发烧,他这是糊涂了?还是梦魇了?

  “师妹,我好想你,我错了,不该听信师父的话,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害得你因我而死……”鬼渊双手握着独孤娇的手,哭的懊悔,哭的悲伤,哭的……绝望。

  “他好像是糊涂了,把你错认成楼盈盈了?”西陵虞伸手想拨开鬼渊的手又不敢碰,这个人怎么回事?他这个夫君还在一旁,有他这么抓着他媳妇儿手不放的吗?

  “天虞哥哥,当年族长没娶成楼盈盈,巫氏为了赔罪,把楼盈盈的妹妹嫁给了族长,孪生妹妹。”独孤娇看着西陵虞,这事她刚想起来。

  西陵虞嘴角抽搐一下,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不要告诉我,楼盈盈的妹妹,是你祖上。”

  “嗯,还真是。”独孤娇无奈一点头,看一眼还在哭的鬼渊,叹口气道:“我天祖的妻子,就是巫族楼氏。”

  西陵虞咬了咬牙,脸色已是阴沉沉的像墨一样了。

  “鬼渊,你看清楚,我是独孤娇,不是楼盈盈。”独孤娇伸手在鬼渊虎口上点一下,鬼渊松了手,她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坐在床边望着他叹气苦笑道:“我就说,你怎么前头想杀我,后来又对我这么好。原来,你恨我,是因为我是独孤氏的女儿,害你与楼盈盈阴阳相隔的情敌后人。而你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有些像楼盈盈吗?可你对楼盈盈到底是爱是恨,你如今也糊涂了吧?”

  “我不糊涂,我深爱我的师妹,可我……我太傻,选错了一条路,害人终害己。”鬼渊闭上了眼睛,他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悲凉一笑说:“独孤娇,把我重新冰封吧,在你还是独孤氏大小姐的时候,把我冰封了吧。”

  “你知道怎么冰封你自己?”西陵虞觉得今夜她受惊太多了,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震撼,他觉得跟做梦听书一样。

  “知道,当年巫氏的巫师,与独孤氏大小姐联手,将我封印在了冰殿之下。”鬼渊知道,巫氏还有最后一位巫氏,只要独孤娇与对方联手,由两族族长以各族传承之力,就可以将他再冰封百年了。

  这一冰封,他就不会再醒了吧?

  因为夜无月告诉他,人的寿命极限为两百岁,下一个百年,他的心脏,绝对不会再次跳动了。

  独孤娇低头为自己上药包扎好手指,对于鬼渊的提议,她轻摇头道:“鬼渊,算起来,是我祖先夺你挚爱在先,毁了你和楼盈盈一对有情人。无论他当年是有心,还是无心,他都是毁人姻缘的人。所以啊!独孤氏欠你的,无论是夺你所爱的独孤氏先祖,还是封印你的独孤氏大小姐,都是我该替他们偿还你的。再说了,琊儿可是和你这个舅舅很亲的,你要是忽然消失不见了,琊儿可是该伤心了。你,忍心看着小琊儿伤心难过吗?”

  鬼渊听了独孤娇这一番话,他终于是释然一笑:“独孤娇,你是我见过,唯一不讨厌的独孤氏人。嗯,为了看着小琊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我会好好活着。以后,我还会将我毕生所学,都教授给小琊儿。”

  “嗯,这就对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独孤娇安慰好了鬼渊,便起身离开了。

  西陵虞留下来,站在床边怒瞪鬼渊。

  鬼渊刚才是真想做个梦,对师妹说这些话。可惜师妹……再也听不到他的忏悔了。

  “鬼渊,朋友妻,不可戏。”西陵虞憋了半天,还是得把话说清楚了。

  他不会阻止娇娇照顾鬼渊,毕竟除了小琊儿能碰鬼渊,也就只有娇娇了,鬼渊出点事,可不只能娇娇照顾他吗?

  因为他深明大义,所以醋都少吃鬼渊的了。

  如今,鬼渊可不能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鬼渊坐起身来,看着西陵虞虚弱笑说:“你放心,我清楚的知道,独孤娇不是师妹。我也不会亵渎我与师妹的情,错把她人当师妹的替身。”

  “你知道就好。”西陵虞别扭的嘀咕一句,坐在了床尾处,离鬼渊远远的,以防被毒死。

  鬼渊笑看着西陵虞,觉得他总是在吃醋,男人女人的醋都吃,也是……

  “鬼渊,别总胡思乱想了,咱们如今过得不挺好吗?干嘛总想着把自己冻成冰块的事啊?”西陵虞对鬼渊一向不错,刚才看着鬼渊那个样子,他也觉得挺心酸的。

  鬼渊低着头,他之前是对这世间绝望了,所以他想着他不如回到冰殿下做个无知觉的活死人。

  可小琊儿……这个孩子,让他的心有了牵挂,真的难以放手,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去了。

  当初他复活后,就一直糊里糊涂的,他当初只有兽的欲望,他饿了想吃东西,痛了就暴躁。

  所以,他才会受独孤蕣血液的吸引,跟在独孤蕣身边不少日子。

  后来,他被南仲骗去,也信了南仲的话,来西康城找独孤娇,想要杀了独孤娇解除痛苦。

  可一路走来,他逐渐就清醒了,恢复了一点人性。

  直到独孤娇把他带回来,喂他血,解除他的痛苦,对他悉心照顾,他才会逐渐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了人性理智。

  至于他当初为何要啥独孤娇?那种心情很复杂,他感激独孤娇对他的好,也恨独孤氏,更是因为当初得知师妹不会复活了,他才会一怒之下想杀了独孤氏的大小姐,毁了独孤氏的气运。

  如今想来,幸好当初没成功,否则……

  独孤娇很快熬了一碗汤来,鬼渊住处有个小厨房,平常不是木槿来给鬼渊熬汤,就是红桑来,或者她来。

  偶尔,鬼渊有兴致,也会自己烧水泡茶喝。

  可很多时候,厨房是闲置的。

  鬼渊喝了汤,身子暖了,也就心情平静多了。

  “鬼渊,不如出去走走吧?你看,王府里,小琊儿他们在放烟火呢。”独孤娇接过碗,看向窗外,那夜空上绽放的烟火,在这里也看着绚烂而美丽。

  鬼渊望向窗外,夜空中,绽放五彩缤纷的烟花,真的很美。

  巫氏和独孤氏一样,在山林里,所以不能放烟火,每年除夕夜,他都会偷偷带师妹下山去看烟火。

  可有时候也去不上镇上,因为师父管的严厉,他们很多时候都是不得自由的。

  让人很难以置信,巫医教出了一个琴女。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师父是巫医,却教出了一个琴女。

  西陵虞都想直接拽鬼渊下床了,可惜,今儿鬼渊发疯,居然没穿天蚕衣,这哪里有人敢碰他?

  鬼渊下床穿了鞋子,随他们一道出了门。

  今夜除夕夜,西康城肃北王府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而西兰城……

  西兰城今夜却不怎么美好,女人多了是非多,柳贵妃之事后,楚才人又出事了。

  今夜大家都在暗香殿赴宴,楚才人不过出去一趟,就出事了。

  楚才人在与一个侍卫偷偷摸摸的,二人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便被出去醒酒的花昭媛撞见了。

  这是家宴,除了樊昕这位住在东宫的贵客,都是皇上的妃子。

  这事一出,梵伽就让妙行把樊昕送回东宫了。

  樊昕是方外之人,也不适合参与此事,他也就向脸色不好看的西陵修告辞了。

  西陵修对樊昕很恭敬,送樊昕离开,他才带着人去了后殿。

  后殿里,楚才人和一个侍卫跪在一起,二人的手紧紧的握着,都没有松开。

  梵伽与西陵修一起走过去落座,她见西陵修脸色极为不好看,便看向楚才人审问道:“楚才人,你可知你这样做,乃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轻则满门抄斩,重责……可是会诛灭九族的。”

  “皇后娘娘,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求您向皇上求情,饶过我全家,所以不赦之罪,请皆让我一人承担吧!”楚才人是一个柔弱到楚楚可怜,极为能让人心软怜惜的女子。

  可就是这样柔弱的人,却做出这样犯下欺君大罪的事。

  “皇上,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觊觎君王的嫔妃!”侍卫磕头在地,是他的情不自禁,才会害了楚妹妹……

  梵伽看了一眼西陵修,再次看向他们二人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才人,你若是一开始不愿意,又为何要来参加选秀?既已入宫为妃,又为何做下如此糊涂之事?你让本宫该怎么处置你们?你们又让皇上情何以堪?”

  “皇后娘娘,楚才人秽乱宫闱,就该打入天牢,把他们全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柳贵妃这个没脑子的又蹦出来了,她以为她这样是向皇上表忠心,却不知她这样开口,只会让一国之君的西陵修更难堪。

  “闭嘴!都滚下去!”西陵修扭头怒瞪向柳贵妃,这些个女人一天都不安分,楚才人的事,说不定就是她们其中一个设计出来的。

  “嫔妾告退!”苏淑妃带头行礼,带人都退了下去。

  “嫔妾告退。”柳贵妃有些委屈的行一礼,也就退了下去了。

  梵伽让妙思她们去外头守着,她这才叹口气看向他们问道:“都说实话吧,皇上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楚才人知道梵伽皇后上个好人,她低头泪如雨落哽咽道:“皇后娘娘,我与他本是青梅竹马,是我母亲以死相逼,我才来……来参加的选秀。本以为,落选了,我母亲也就死心了。谁曾想,我会……皇后娘娘,求您杀了我,饶了我们的全家吧!”

  “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只求皇后娘娘仁慈,皇上仁慈,饶了我们的家人吧!”侍卫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着,额头都磕破了。

  梵伽看着他们两个可怜人,她也是心软了,看向西陵修拉拉衣袖求道:“修,给孩子积个福吧。”

  楚才人和侍卫听皇后娘娘喊皇上的名讳,他们都惊呆了。

  西陵修又不是个暴君,就是气他们如此戏弄他罢了。

  梵伽一见西陵修点头了,她便是一笑,看向他们二人说:“都起来吧!皇上饶了你们了。”

  “皇、皇上,饶了我们……他们二人难以置信,皇后娘娘向皇上求个情,皇上就能宽恕他们秽乱后宫的欺君大罪了?

  “你看着办吧!”西陵修是真气死了,女人多了是非多,这才几个女人,又出事一个,简直……

  “修,别生气了,反正你也不缺这么一个妃子,回头我再给你选一个也就是了。”梵伽这话说的是真大度,好似对待一个爱吃糖的孩子,弄掉地上一颗糖果,回头再给你一个也就是了。

  西陵修已经快被梵伽气死了,他看向他们二人,脸色极难看道:“你们必须假死出宫,离开西兰城,你们走的远远的,自此隐姓埋名,再不要回来了。皇家的威严不能丢,你们的罪也不可恕,明白吗?”

  “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仁慈!”楚才人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遇上了这样皇上与皇后娘娘。

  “妙思,赐毒酒!”梵伽吩咐一声,他们说的话,妙思她们在外头应该都听到了。

  “是。”妙思应声去取“毒酒”了。

  西陵修起身,扶着梵伽走了,这大过年的闹出这事,烟火都没心情看了。

  “你别生气了,明早给你和师父煮饺子吃,我亲自弄的馅,一定好吃的。”梵伽一路上还在哄着西陵修高兴,这事挺糟心的,换做任何男人都能气死。

  也就他心大,才会不在乎这顶绿帽子。

  楚才人他们两个都傻掉了,皇上不杀他们了?皇后也不是冷冰冰的一个女子?

  妙思给他们二人喝了一杯“毒酒”,二人就到地嘴角流血没了气息。

  外头等着的众妃嫔,先看到帝后出来乘銮驾离开,后头就看到了楚才人和侍卫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许才人抬手用丝帕捂住了嘴,她与楚才人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楚才人无心争宠,在皇后娘娘要安排她们侍寝时,也是楚才人装病,才会先是她侍的寝。

  楚才人才貌双全,柔弱的她让人看来更楚楚动人。

  若是楚才人先侍寝,一定没她什么事了。

  可如今……人说没就没了。

  “活该!”柳贵妃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也不分什么场合,幸好帝后早走了,否则就她这样张狂无忌没脑子,恐怕又要被禁足罚抄宫规了。

  花昭媛执帕拭了下嘴角,对于除掉楚才人之事,她心里可没有一点愧疚不安。

  进了这个皇宫,不成功为王,就只能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处的下场。

  这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所有的善良,都不该存在在这个地方。

  “人啊!还是心存点善念的好。”夏贤妃斜睨花昭媛一眼,伸手扶了苏淑妃的手臂,亲昵浅笑道:“姐姐,咱们也走吧,小公主们都困了。”

  “嗯。”苏淑妃如今因皇后有孕在身,皇上命她协理六宫,让夏贤妃帮她,今日之事若不是皇后娘娘出门,恐怕她就要担下个约束不严之罪了。

  “苏淑妃,你要是没本事管好后宫,不如早退位让贤的好!”柳贵妃这张狂的劲儿,还是死性不改。

  “苏姐姐是受命于皇上,皇上让苏姐姐帮着皇后娘娘协理后宫,这是圣旨。柳贵妃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去皇上面前说。”夏贤妃就是不喜欢柳贵妃这张狂的劲儿,顶撞完她,立马就扶着苏淑妃赶紧离开了。

  这柳贵妃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她位分又是四妃最末的,自然不敢留下来被这个疯女人教训。

  “夏贤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本宫!”柳贵妃这回反应有些迟钝,等她追上去要教训人,她们二人早乘坐轿辇离开了。

  王德妃与众妃嫔向柳贵妃行一礼,也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花昭媛没有走,而是走过去安慰柳贵妃道:“贵妃娘娘何必生她们的气?不过是依附皇后娘娘的两条走狗罢了。要我说,皇后娘娘有身孕在身,已是伺候不了皇上了,姐姐该好好在这段日子里,好好笼络住皇上的心才是。凭姐姐这样的貌美如花,在后宫之中,谁又能出其右呢?”

  柳贵妃听了花昭媛这番安慰之言,倒是很受用。笑看向花昭媛,把头上一支玉兰花金步摇摘了,为花昭媛戴在了发髻上,笑容温柔道:“若是姐姐真能成为皇上心尖上的人,也定然不会忘了妹妹的。”

  “多谢姐姐。”花昭媛低头弯膝行一礼,眼底尽是屈辱。

  她与柳贵妃同为皇上妃嫔,柳贵妃却随手摘一支金步摇赏她,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敢把她当奴婢看待,她就要看着她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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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姐探长VS病娇法医。

  天空降下一道雷,“咔嚓”一声,

  竟将威名赫赫的黑道大姐头直接劈进了刑警队长苏青的体内。

  身份转换,黑白异位。于是大家开眼了:

  花样百出的断案手段,层出不穷的审案风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简直就是警界的明日之花,只是这朵花只想采株警草尝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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